心將指腹用了一點點力。

薄御呼吸狠狠一抖,剛才空缺的心臟一下被震顫所佔據。

對方柔軟的指腹彷彿要抵進他的唇縫間。

他渾身僵硬著,薄唇也在僵持著。

像是隻要一旦鬆懈下來,兩片唇瓣就不會再聽他的指揮。

絕對會擅自對青年的指腹做點什麼。

偷吃軟糖一樣,可能會微微張開一點,然後把軟肉抿進唇縫中。

舌尖也會很不聽話。

躍躍欲試可能會試探出來,將軟糖捲進嘴裡,把全部的糖衣都浸染上黏膩的溼潤……

“哥?你在裡面嗎?”

就在沈樂池的聲音徹底進入洗手間。

沈固若舉著的手腕忽然被人用力圈住,從對方嘴唇上被輕輕扯下。

下一秒——

後腰纏上的掌心把他狠狠往懷裡推進。

他整個人都埋進了薄御不停起伏胸膛,面前的人燙得比剛才更加厲害。

薄御粗重的呼吸聲縈繞在他耳邊,急促又溼熱。

明知不能多看多想,還是不受控制地滿眼都被青年所霸佔。

渴膚的症狀不再是輕微,如浪潮在他身體裡開始橫衝直撞。

沈固若也意識到了什麼,眼睛裡閃過茫然。

怎麼會……突然變嚴重了啊?

只是現在不允許他詢問薄御的身體情況。

沈樂池正在外面推開其他隔間的門。

都沒有人,他一路暢通地來到最後一間,瞧了眼實打實被鎖上的門。

“哥,你在裡面嗎?”沈樂池敲了兩下門,“怎麼來趟洗手間一個兩個都沒影了。”

隔間裡,沈固若呼吸有些悶,勉強從薄御的懷裡抬起腦袋。

頸窩裡就埋進了一顆毛茸茸的腦袋。

對方的鼻尖擦過他的面板,險些以為是當初會張嘴要咬他的嘴唇。

他感覺到來自男生身上細微的顫意。

於是,抬起手,輕輕拍了拍對方的後背,安撫了幾下再放下手。

門外的沈樂池沒有得到回應,納悶地開口:“不好意思啊裡面的兄弟,打擾了。”

“怎麼都不在,跑哪去了?”

“哥哥手機也不拿。”

沒多久,沈樂池的腳步聲逐漸消失在洗手間裡。

沈固若再三確認門口沒有了弟弟的身影,他輕聲開口:“薄御。”

薄御理智尚存。

渴膚症還沒應激起來,就被他抱到了想要的人。

他的情況遠比上次抗敏治療好上百倍。

“嗯……”

他悶著難受和顫抖的語調應出聲。

沈固若困惑道:“你突然怎麼了?”

“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比剛才更嚴重了。”

薄御在他頸側艱難地扯唇,呼吸亂得一塌糊塗:“有……一點。”

沈固若覺得不像是有一點的樣子:“好好的怎麼會嚴重起來的。”

因為他盯著看得太仔細,想了不該想的,沒有聽主治醫生的叮囑。

但薄御沒敢把心裡話說出口。

不知道是在怕青年對他的為人改觀。

還是怕對方得知這件事,選擇用遠離自己的辦法來抑制他的渴膚症。

哪一種……他都接受不了。

“不知道。”他的嗓音一副要溢位哭腔的架勢,“沈老師……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