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御仰靠在沙發背上,眼睛微抬就佔據了青年的身形,對方低著頭,也在看著他,呼吸間都是對方身上淡淡的酒醇。

他喉結重重一滾,似乎沒有開始,就已經亂了分寸。

卻還是要強撐著,告訴身後的人。

“按照你的想法來就好。”

沈固若就按照自己的想法來了。

準備從小面積,再到大面積的去嘗試觸碰薄御,以此來記錄對方的應激程度和忍耐情況。

“薄御,我開始了。”他提醒道。

薄御閉上了眼睛。

和昨晚一樣,這是同意他開始的表情。

沈固若伸出手,他和薄御之間隔了沙發背,又是一坐一站。

唯一能輕易接觸到的,就是對方鎖骨以上的地方。

沈固若輕輕撥過薄御的耳垂,就聽到一聲急促的呼吸:“薄御……這樣,會有感覺嗎?”

薄御忍住了呼吸:“嗯。”

沈固若繼續。

沒有任何粗糲感的指腹帶著青年獨有的體溫,纏綿在薄御的耳朵上。

在耳骨處停留,在耳窩中慢慢滑過。

薄御抬起下巴,脖頸暴露在沈固若的視野中,脆弱的喉結像是痛苦極了,一下一下微微滑動。

下午辦公室裡,方正陽提到的那一幕,沈固若此刻徹底看得仔細。

薄御的耳朵好紅,紅得快要滴血了似的。

薄紅一路蔓延到對方的脖頸線條處。

沈固若再度開口:“薄御,你還……好嗎?”

薄御大腦悶重,神經牽扯,根本由不得他思考:“……嗯。”

沈固若鬆了手,認真的拿起紙和筆記錄下來。

觸感一瞬撤離,薄御稍稍睜眼,望著將他忽然拋在一邊冷落的青年。

眼神跳著灼熱的火光。

胸口起伏,心裡好像有一塊地方得不到滿足,又痛又癢。

心臟不停地快速跳動,撞得他渾身無力。

臉上開始透出紅暈,身體裡的那根弦瀕臨崩斷,他迫切的想要得到什麼。

薄御不受控制地朝青年伸出手。

沈固若就被人一把扣住了手腕,手裡的紙和筆掉在地上,他被拉近得腰幾乎貼在沙發上。

如同火燒的面板和呼吸黏著溼熱,裹挾在他的手腕四周。

薄御理智燃盡,偏過臉蹭在上面。

每一下都配著粗-喘,半耷的眼瞼,眼睛裡卻滿滿都是沈固若的身影。

水霧在裡面虛晃,熾熱,交織,凌亂。

他把那條軟綿綿的胳膊不滿足又往下拉扯了些。

直到微蜷的五指貼碰到他的脖頸,骨節染滿他整一塊喉結。

身體跟著呼吸顫,他像是一條被蒸煮起來的魚苗。

沈固若的手臂被蹭得又癢又紅:“薄御,你是清醒的嗎?”

薄御沒有回應。

回應他的是對方微低下的臉,殷紅的薄唇伴隨著呼吸,從他指尖一路撫到整條小臂。

“薄、薄御?”沈固若受不住手臂的酥癢,又叫了一聲名字。

與往日幾次不同。

是他第一次在薄御身體不舒服的時候,見到對方這副模樣。

不好形容。

但不知道為什麼……沈固若脖子和臉也跟著有些熱。

不久後,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