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透過那層薄薄的睡衣布料,沒有阻隔地傳遞到他的面板上。

極重的,也很喘的,夾雜著濃濃的熱意,灼燙在他的身上。

沈固若慢吞吞地轉過身,有什麼在他腦海裡劃過定了形,確信地問:“薄御,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了?”

薄御和他四目相對,眼底浮著明顯的溼漉霧氣,眼尾染著緋紅,脖頸更是起了層憋悶剋制下透出的薄紅。

已經不用薄御親口回答沈固若,他的模樣就是最好的答案。

可是……怎麼會?

沈固若抿緊唇困惑另一件事情的時候,薄御在他面前緩緩垂下了腦袋。

“我……沒事。”

他聽見對方這樣告訴他。

心裡一陣無端的觸動,顧不得去想那點無關緊要的困惑。

沈固若默了默才輕著聲,像是提醒道:“薄御,你忘了嗎?”

薄御剋制著呼吸,撐在洗手池上的手逐漸用力,白瓷色的水池襯得他掌骨分明,手臂緊繃到傷口隱隱有了開裂的跡象。

意識混沌,卻捨不得錯過青年說的每一個字。

只是聽聲音,好似也能成為一種身體的安撫。

沈固若的語調輕而緩,聲音清澈沉靜:“我們不是說好,以後都會換成保守治療。”

“如果你忍不住,可以不忍。”

“我就在這裡,你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你想做什麼,都是可以被允許的。”

薄御從沒有覺得自己原來也可以這麼沒用。

像是親手對他下了魔咒的人,又親手赦免了他的罪行,任由他將自己的惡行繼續貫徹到底。

對方簡簡單單的一句話。

讓他身體過往算得上輕微的難受,此刻居然變得如此難以忍受。

手臂不聽使喚地伸出手,徹底如同不做掙扎的廢人一樣,不顧一切地把面前的人緊緊摟到了自己的懷裡。

薄御收緊放在沈固若腰上的手臂。

前不久感受過的柔軟,再度回到了他的身邊。

臉頰貪婪地埋進對方頸窩中,汲取那份來之不易的溫熱。

他能想象得到。

不管是誰來了,看見了,沒有他渴膚的症狀在前,大概都會把他當做覬覦青年的無法赦免的混蛋。

幾次三番和對方變成這副境地。

至少,他已經把這兩個字給自己劃上了等號。

底線一降再降。

惡劣的因子卻沒有因為後悔和愧疚被壓下去。

反而朝著不如一頭往前撞的想法。

竟可恥得開始幻想不如直接將罪行貫徹到底,再也不要回頭做什麼正人君子了。

薄御聽見自己說了一句,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話:“沈老師……我很快就會好的。”

不知道是在他騙自己,還是在祈求青年忍受他……別太快不難煩得把他推開。

安安靜靜靠在他懷裡的沈固若,下巴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擱在他的肩膀上:“沒有很快也沒有關係。”

薄御忽然紅著眼眶“嗯”了聲。

鹹澀染指到破了皮的眼角,疼得他又往青年頸側深埋了些。

手臂無聲地收緊。

再疼,也抵不過他被攥疼的心臟疼。

但青年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