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若疑惑:“對我什麼?”

沈樂池絕望地閉了閉眼睛,拖把往地上砸了砸:“他摟你腰!靠你肩膀!蹭你脖子!碰你耳朵!差一點就……就咬上去了。”

沈固若安撫道:“沒有咬。”

沈樂池:“我是說差一點!”

沈固若嘆氣:“樂樂,男生和男生這樣的相處方式很正常,你不能拿你的思維去看待。”

沈樂池:“……”

憋了半天,沈樂池臉色快漲成了豬肝色:“哥你姑且是個直男,那姓薄的呢?要是他不是直男呢!”

沈固若皺眉:“沒有姑且。”

沈樂池習以為常:“好好,沒有姑且,但我的重點不是這個。”

沈固若:“他只是身體不舒服才會這樣。”

沈樂池崩潰:“我說了我不信,誰身體不舒服會……”

“樂樂。”沈固若打斷他,突然提起了其他人,“你忘了你小許哥哥身體不舒服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了嗎?”

之前被男生抱著的時候,那點隱隱縈繞在心頭的熟悉感,終於讓沈固若找到了突破口。

沈樂池怔愣了瞬,被哥哥一提醒想起了什麼:“哥,你是說薄學長他有……”

沈固若搖搖頭:“只是猜測。”

沈樂池忽然不說話了。

-

從宿舍樓倉皇離開,一直到宿舍樓後方僻靜無人的山間林。

花期快要凋謝的梧桐樹下。

薄御胸口微微起伏,冷眼看著自己的手臂刮蹭在粗糙的樹皮上。

刮到面板撕裂滲出了血。

刮到不再有像腳踩的泥裡無數密蟲鑽爬在毛孔裡,侵蝕他神經攀爬面板的痛癢。

他才一點點收斂了力道。

方正陽追到附近,看到的就是好兄弟又在自虐的一幕。

“我靠,快住手!”方正陽衝過去,但不能直接接觸上手去攔,只能乾著急,“你特麼手臂不要了麼!”

“出血了,祖宗你停手啊!”

方正陽正欲找樹枝一類的東西救下薄御那條出血的手臂。

薄御忽然自己放下了手臂。

方正陽:“?”

薄御垂著受傷的手臂,轉身面無表情走進藏在林間的涼亭裡,往陳舊的長椅上一坐,隨意地跨開腿,收拾起手臂上的樹皮渣。

方正陽跟上去,稀奇地看了一圈:“老御,你怎麼樣?”

薄御捏著樹皮渣的手指一頓,抬眸給了一眼。

方正陽原地打轉神叨叨地分析:“眼神清明,情緒還算穩定,除了手臂弄了點血出來,看起來挺正常……臥槽!”

“老御,你這次居然沒事!”

“嗯。”

方正陽不可置信:“上次你碰到沈哥可沒這麼冷靜!”

樹皮渣尖銳的部分刺進薄御的傷口裡,他眉頭也沒皺一下。

但聽到方正陽的話,他手指忍不住蜷了下。

方正陽說:“我剛在樓上就覺得你沒上次那麼嚴重,這次沒進醫院你自己就恢復過來了,為什麼?”

“是因為上次是沈哥碰的你,這次是你自己抱的沈哥?”

“還是因為上次你們接觸的面積少,這次接觸的面積多?”

不管是哪種原因,方正陽此時就認準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