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破了那扇鐵做的牢籠。

掌心墊在對方的後腦勺,手臂環住對方纖細的腰身。

指腹肆意地貼處在沒有衣服下襬遮掩的肌膚上。

然後以霸道的姿態,小心翼翼將人圈進自己的懷裡,讓對方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低下頭顱,呼吸灼燒在那片他覬覦已久的白色上,燃盡薄紅,染上自己的溫度。

薄御薄唇微張,眼神痴迷,蒙著暈開的水霧,本能地咬在了那片鎖骨上。

直至把青年嘴裡平靜的“嗯”,咬疼成破碎細軟的“唔”……

清冷哭包015

梧桐市。

上午十點三十分。

是沈固若不接工作休假期的固定起床時間。

房間的落地窗簾密不透光。

漆黑的臥室只亮了床頭櫃上的一盞暖色調檯燈。

從真人展上買下的玩偶被乖巧地擺放在檯燈旁,紙做的玩偶口罩已經被玩偶的主人換成了精心縫製的布面口罩。

一團明晃晃的肉-白正縮在罩著淺灰色床單的床中央。

被子可憐兮兮得被踢在床尾,要掉不掉。

沈固若懷裡緊緊抱著柔軟的枕頭,沒有衣服布料的阻隔,觸感直接接觸細嫩的肌膚。

清醒了足足三分鐘。

他才懵懵地想起自己為什麼會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

睡衣睡褲是他自己脫的……

夜裡室外高溫悶熱,導致室內的空調溫度非常難調。

二十七度的時候太冷,調高一度又會起不到降溫的作用,怎麼調都會不舒服。

沈固若當時又困又睡不舒服。

於是,忍不住像條小泥鰍似的從被窩的一角鑽出來。

踢掉了腿上的睡褲,也掀掉了身上的睡衣。

除了腰腹以下的一點點布料遮羞,光禿禿的趴睡在了被子上,團吧團吧抱在懷裡。

只用了被子一個小角蓋在背上。

開著二十八度的空調,這樣睡就剛剛好。

一覺睡到飽,沈固若頂著頭有些炸開的黑短髮,慢吞吞從床裡撅起來,關掉工作了一晚上的房間空調。

然後赤腳下床,踩著涼快的地板,邊撈過床尾的睡褲套好,邊拎著睡衣走進洗漱間。

“吧嗒。”

開啟燈,和鏡子裡的自己面對面。

沈固若淺淺打了個哈欠,眼尾和長睫沾了點眼淚,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沒有急著給自己身上套睡衣。

而是伸手勾住了自己鎖骨上的創口貼,輕輕扯了下來。

一道清晰的牙印暴露出來。

送弟弟上學離開杭白市後的這三天裡,沈固若每天早上都在做著這件同樣的事情。

撕掉鎖骨上的創口貼,然後貼上新的創口貼。

但今天……好像不用貼新的創口貼了。

指腹撫上鎖骨上的牙印,撫在牙印的周圍,因為怕弄-疼了自己,沈固若很小心,動作也很輕。

輕到不自覺在鎖骨上帶過了一陣癢意,他呼吸微微顫了顫。

比起被咬了之後醒來的第一天,牙印淺了不少。

傷口也不再紅得像是會滴血一樣,周圍面板也沒了被刺激過的薄紅。

……不疼了。

沈固若放心地扔掉手裡的創口貼,套好睡衣,開始早上的洗漱。

沒多久。

“叮咚——”

洗臉水捧上臉頰的時候,沈固若好像聽見了門鈴聲,下巴滴著水珠,靜靜地聽了一會兒。

“叮咚。”

不是錯覺。

沈固若拿毛巾擦乾了臉,茫然地走出洗漱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