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跑到自家哥哥身邊,注意到除了親哥外,原來還有個外人在。

他彆扭了半天,支支吾吾叫了聲:“薄學長。”

薄御:“走吧。”

沒多久,瞧見他們一起過來的方正陽殷勤地下車,給沈固若和沈樂池開車門。

喊了聲“沈哥”,又掛上很誇張的笑容和沈樂池打招呼。

“學弟啊。”

沈樂池“哼”了聲,把頭撇開了跟著哥哥坐進車後座。

方正陽只好訕訕地關上車門。

薄御最後上的車。

車子開出學校後門,方正陽這張嘴就有點憋不住話:“學弟,還生學長的氣呢?”

這氣可生不得。

方正陽哪天還要求人親哥辦事,弟弟這邊的關係可不能跟人處得太僵硬。

指不定日後還要從對方的嘴裡打聽事。

沈樂池橫眉冷對:“我記仇,我小心眼,連我家裡人都不敢把我關陽臺,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麼對我,呵。”

方正陽心裡叫苦,恨不得沒幹過那蠢事:“是學長的不對,要不這樣,改天,改天學長讓你關回來。”

“陽臺不解氣,那就關最臭的廁所!”

沈樂池半信半疑:“真的?”

方正陽:“學長從來不騙人!”

沈樂池表情勉強鬆動:“看在你認錯態度良好的份上,等吃完了飯這事我就當翻篇了,也用不著廁所這麼狠。”

方正陽誇捧道:“學弟脾氣就是好,這就原諒我了,今天這頓飯包你滿意。”

沈樂池還是忍不住“哼”了聲。

方正陽嘿嘿笑。

反常到惹得副駕駛閉目養神,忽略一車子存在的薄御,都睜眼側目淡淡瞥了他一眼。

方正陽停在紅燈前,透過車內後視鏡,看了眼後座一直沒聲的青年。

“我記得學弟資訊上是梧桐市人,離我們杭白市很近啊。”他問,“跟沈哥高鐵來的還是開車來的?”

沈樂池:“開車。”

方正陽:“開車三小時左右就能到這吧,吃完晚飯挺晚的,沈哥今晚還回去麼?”

“還是打算住下來,明天走?”

沈樂池臉色古怪。

他算是發現了,這個人說話總是喜歡往他哥身上帶。

之前也是。

還有本來對他哥來說口頭就能道歉的事情,非得請他哥大老遠的去吃飯。

沈樂池聲音冷下來:“我哥今晚就回去,怎麼?學長擱這查戶口呢?”

方正陽頓時乾笑:“沒查,就隨便聊聊,不是怕你們在車裡太悶了麼。”

沈樂池:“我看學長還是專心開車吧,開車不專心,親人兩行淚。”

方正陽:“……”

副駕駛的薄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眼睛。

手肘著車門,撐著側臉,黑眸一眨不眨地看向窗外右邊後視鏡,映出的那道模糊身影。

勾勒出的青年輪廓,能看出對方正安安靜靜的倚在車門上,腦袋靠著車窗。

就像是天漸亮時,那抹還未消匿的銀月。

進入他的視線時悄無聲息,要離開的時候也無聲無息,令人毫無心理準備。

-

到達餐廳位置,方正陽在停車場停好車。

四個人一起下車,前往餐廳。

定的是一傢俬廚。

薄御的病不適合在人群熱鬧的地方吃飯,經常和方正陽用餐或是辦正事就定在這裡的包廂。

服務員在前方領路。

方正陽和沈樂池沒了陽臺的仇,走在前頭聊著關於學校專業的相關事情。

沈固若走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