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舍友。

新生入住的宿舍往往都會被學校翻新,不僅是桌椅,空氣裡瀰漫著濃濃的灰塵味。

方正陽很嫻熟地去把陽臺的門開啟。

沈樂池皺著眉把自家哥哥擋在門口:“哥,你待門口先透透氣,裡面太髒,等我收拾完了你再進來。”

沈固若:“不用我幫忙嗎?”

沈樂池:“就通個風擦個桌椅的事,用不著幫,我自己能行。”

弟弟收拾這方面一向比自己能力強,沈固若歇了幫忙的心思,儘量不擋道的立在門口。

沈樂池拖著行李箱到陽臺門口,剛要和方正陽為了領路的事道謝。

就聽從陽臺回來的方正陽說:“今年這新生宿舍怎麼弄這麼髒,學弟,學長幫你一起收拾,搭把手還能收拾快些。”

沒等沈樂池拒絕,他人不知道從哪搞來了個掃帚,掃起了地。

沈樂池拒絕不掉,連連謝了兩次,只能想著一會兒請學長喝水錶達感謝。

待在室內不用擔心被太陽曬到,沈固若先摘了自己的鴨舌帽和口罩,撥了撥自己壓快要壓壞的頭髮。

防曬衣雖然防曬,但夏天貼在面板上並不好受。

沈固若把口罩和帽子勾在手指上,單手艱難得去脫身上的防曬衣。

薄御拎著瓶常溫水走近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防曬衣的一邊袖子被青年脫到手腕上,另一邊隨之抖落肩膀,半掛在臂彎處,要掉不掉的樣子。

沈固若兩手換著拿口罩和帽子,成功把防曬衣脫了下來,卷巴卷巴成團狀摟在懷裡。

沒了這些東西的遮擋,大片的雪白面板暴露在空氣中,再也沒了悶熱感。

站在宿舍門口,像極了一件沾不得陽光,也碰不得的藝術品。

沈固若察覺到什麼,偏頭看向走廊,眼睛裡帶了點重新見到人的微訝。

薄御冷不丁和他撞了個面,怔愣了下,被冰水潤過的嗓子卻無端異樣的乾澀,視線只能艱難地移開。

正準備轉身就走。

手裡的重量讓他想起了手裡的水瓶。

指腹壓在瓶身。

“要喝水麼?”

男生不僅僅是那雙黑眸淡淡的,就連聲線也一樣的清冷。

像是夏日裡唯一的一抹清涼。

見過幾次面以來,沈固若是第一次聽見對方的音色。

他看向薄御手裡的水瓶,不確定地問:“是……給我的嗎?”

“嗯。”

短暫的一個字的時間,沈固若手裡就被人塞了一瓶水。

對方後退拉開的兩人間的距離速度也很快。

和剛才來宿舍的路上一樣,中間彷彿有道橫跨不了的疏離感,刻意被保持了距離。

沈固若:“謝謝,多少錢?”

青年的聲線像是被太陽曬久了,有些軟綿綿的,還有些慢吞吞的,像團塞進人心裡的棉花似的。

令人陡然只生得出一絲無奈。

薄御扯了扯唇:“不用。”

沈固若嘴巴確實很渴,錢的事那就等會兒再說。

這時候方正陽拽著個掃帚抬頭出來:“老御,我的水呢,渴死我了。”

薄御:“……”

方正陽一瞧他兩手什麼也沒有:“我們這三個人,你買水就買一瓶啊?也太不上道了。”

沈固若猶豫地說:“水給你喝吧。”

畢竟一直在幫他弟弟收拾宿舍。

而且論關係,這瓶水也該是給朋友,而不是他這個陌生人。

說不定本來人就是給朋友買的,只是被他先看見了,不好意思才說給他的。

方正陽哪敢從沈固若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