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手中的魔杖已經先行一步射出一道惡咒。

讓·他·去·死!

即使這不是正確的咒語,博格特也被擊飛出去,發出古怪的哀嚎聲,在地面上不斷打著滾像是這條作用於人身上的咒語同樣能夠使它感受到痛苦。

“你贏了。”我反應過來,惡狠狠地說,“滑稽滑稽。”

他變成一本破舊的日記本。

沒有人發笑,就像是我第一次嘗試在火車上說的那個冷笑話一樣。被惡咒擊中的地方變得一片狼藉,那隻怪物哀嚎的聲音好像從未散去。

原來我還是恐懼他。

我並沒有真正打敗他,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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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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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塵囂盛上的流言時常使我心煩意亂。各色打量的目光在那次黑魔法防禦課的課堂之後就沒有停下過。我總是能在餐桌上看見帶著黑眼圈的學生,莫爾索說,他們都被嚇得睡不著。

“為什麼會這樣?”我問。

在我看來,那些由學生幻想而變成的女鬼比萊麗莎和迪明迦的屍首可怕多了。

他沒有回答我,只是問那兩個女人是誰。

“那個被砍頭的是我的孤兒院院長,她死於一場謀殺。”我輕聲說,“至於那個臉被劈開的……是我的噩夢。既然人能夠橫著切開脖子,為什麼不能豎著切開臉呢?”

莫爾索勉強笑起來,我也跟著他笑,接著,我開始拍著手剋制不住地發出斷斷續續的笑聲。

我的朋友們不明所以地看著我,又看著相鄰的同學,接著,他們模仿著我開始拍手,像是極為享受霍格沃茨的早餐一樣微笑。

我在笑我的母親,我為了一個個謊言而永遠地抹消她的存在;他們在笑什麼呢?

在這群學生眼裡,我早已有著不同尋常的威信。哪怕我向他們展示過荒唐可怖的一面,這些天真而又愚蠢的心靈卻將這些負面的東西歸類為【特別】、【酷】。他們這樣的年紀好像天生就在默許甚至推崇著另類,而我,就像樹枝上的毒蛇一樣引誘他們掘開一座座腐臭的墳墓,哄騙他們將自己的身體放置其中。

這是對的。

這是不對的。

這對我來說是好的。

而鄧布利多校長就是在這樣一種危險的氛圍中將我約去談話。

他的辦公室還是老樣子,破舊的帽子與煤油燈,畫像上的布萊克校長眯著眼睛躲在鄧布利多身後打盹。

“下午好,先生。”我自然地坐在他面前的座位上。

“哦,下午好,派麗可,要來一點糖果嗎?”一小碟檸檬糖被推到我面前。

我當然毫不客氣地拿走一塊,卻沒有吃下去,而是緊緊坐在手心裡,“謝謝,我確實需要它……之前醫生——就是麻瓜的心理醫生,他說我需要休息。所以我在夏天去了柴郡,回到麻瓜那邊生活了一段時間。先生,我以為我忘記了,但是博格特,它變成了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