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語,很顯然無濟於事。

我深吸一口氣走到馬爾福面前,對著他胳膊上的創口施加治癒咒。此時他的創口終於開始癒合,但是傷口太大了,即使緩慢閉合,血也流得到處都是。

我懷疑如果角度再偏移一點,今天馬爾福家的獨子就要以開膛破肚的情態命喪於此。

我最後還是沒能看見自己半路出家的癒合咒有沒有治好他。海格制服鷹馬後立刻扛起馬爾福就衝向醫療翼。周圍的同學都嚇懵了,他們看著我試圖得到什麼訊號。

“去看看他吧,”我盯著草葉上的血跡說,“或者,回自己的休息室。”

“我帶著他們回休息室。”莫爾索立馬回應。於是他帶著一部分人走了。

另外一部分也回到自己的休息室。最後願意到醫療翼探望他的人寥寥無幾。

扎比尼倒像是有些愧疚地站在馬爾福的病床前,“我代替德拉科替你道謝。”他別開眼睛,彆扭地不願意看我。而後又開始抱怨教授不應該將那麼危險的東西帶到課堂上來。

“至少應該給它們栓上鍊子。”他對趕來的斯內普教授說。

“我覺得相比起鷹馬,你們更應該被栓住。”他瞪了我們一眼,好像我們才是害馬爾福受傷的那個人。

“這可不是我的錯,教授,我只是幫馬爾福止血的。實際上,我跟過來只是為了看我的魔咒是不是足夠有效。”我試圖撇清關係。

“我好痛,我是不是要死了——派麗可、佈雷斯,我要死了——”發現我們的馬爾福立刻中氣十足地大喊。

“別擔心,”我安慰道,“就算你已經被埋在墳墓裡,我也能把你挖出來。”

這似乎提醒了斯內普院長我當初逃學的豐功偉績,他又瞪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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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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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床沿,拿出霍格沃茲的地圖對馬爾福說,“這裡有一顆非常大的無花果樹,大概有三米高。如果哪一天你決定死了,請吊在這裡。”

“我在樹下埋了些錢幣,當我去為你收屍的時候,我會記得把它放進你的嘴巴,就在舌根下面一點。”拽住他冰涼得嚇人的手指,“這樣,你就能平安渡過冥河了。”

馬爾福被我嚇得夠嗆,就連手臂上的疼痛都忘記了。呆呆地盯著我指著的地圖上禁林的方向,“我以為你想說的是,即使我死了你也會找到辦法復活我。”

“你怎麼會這麼想?”我轉頭又看向斯內普教授,上揚的嘴角近乎藏不住惡意,“鄧布利多校長之前啟發過我,人就應該死得恰到好處。您說對嗎,教授?”

“我們是能夠決定自己的死的,接受它,一切不過是早晚的事情。越是抗拒那一天的到來,上帝的手段就將越發無情,相反,若是早一些,到能夠同它商量著在雲端之上享有一個安樂的席位——”

“夠了,”斯內普立刻打斷我,“要發瘋的話,我想龐弗雷夫人會很樂意給你安排一個病床。”

我抿著嘴巴笑起來。

沒有告訴他們的是,那顆無花果樹下真的埋葬過兩具屍體。當那天我順著樹梢找到那裡時,馬人的弓箭也不會觸碰到那塊“受到汙染”的土地。

兩具屍體,一具看著骨頭應該屬於一個女人,她裹在一個厚實的斗篷裡,屍骨完好。另外一個則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模樣了,只剩下一顆圓滾滾的頭顱骨。

當我嘗試著拿起它的時候,顎骨像糖製成的那樣脫落下來,十便士的硬幣也從半圓的顱骨中掉落。

萊麗莎就盤踞在樹枝上看著我的動作。

“再找一找,”她說,“應該還有什麼。”

我撥開斗篷,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