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

“你要去冬眠嗎,媽媽?”我走到樹枝前,她立刻纏在我的脖子上。

“我已經不需要休息了,派麗可,靈魂是不滅的。”她說,“陪我走一走吧,我們去看看你的祖父母。”

我帶著她往禁林走去。

攝魂怪就站在禁林邊緣,那些躲在破破爛爛的袍子底下的怪物一看見我們之後就興奮地圍上來。

“呼神護衛。”我熟練地念出咒語,鵜鶘從杖尖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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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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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魂怪們熙熙攘攘,像是集會上的人群。我的守護神只是將他們稍微驅散了些,就像是人山人海中的柵欄,而我,則像是困在動物園裡的猴子。

那些穿著破舊斗篷的黑色影子擠在一起,低著頭跟著我和迪明迦往禁林深處。有時候,我回頭時會將它們與樹影弄混,誤認為整個林子都是由這些散發著恐懼與絕望情緒的怪物構成的。

但是它們對我們一人一蛇的興趣並不大,相比起捕食,更像是之前提到過的觀賞——它們在好奇。

我的守護神在這些黑色影子中的光亮越來越弱,我所能夠想起來的快樂實在是太過短暫,也太淺薄了。孤兒院沒能使我找到所追求的自由,霍格沃茨也沒有。我想過逃去麻瓜世界,卻又在我所去過的最邊緣處感受到同樣的疲憊與束縛。

看著那隻變得透明的怪鳥,我停下來,蹲在地上將手放在它頭頂的羽毛處。

我又看見柴郡的那段時光,像是陷入短暫的夢境。當黎明降臨的時候,天空是一片暗沉的。此刻更像是午夜。

我騎著腳踏車準備離開夜場,那些領班的女人、荷|官、賭|徒還在垂死掙扎。大廳裡傳來機器滴滴答答的聲音,紙牌與籌碼摩擦著,保安在車前不滿地謾罵。

它們真的美好嗎?

或者說,我一直嚮往的只是我所未得到過的東西。

當我再次回頭時,遊戲廳已經一片沉寂。輪|盤|賭的桌子歪倒在地,,地板上滿是碎玻璃和籌碼。貫穿整個夜場的長長吧檯的頂棚砸在鍍金雕像上,華麗的枝形吊燈從天花板上掉下來,斜躺在瓶子和舊報紙的碎片中。燈光昏暗,到處都閃著微弱的金光,這個廢棄的賭|場變成《一千零一夜》中的神奇洞穴。

我手底下的那隻怪鳥亂叫著,消失了。攝魂怪快速撲上來,擠滿空隙。我像是皮球一樣在它們的袍子底下滾來滾去。

迪明迦告訴我,或許我沒有多少能夠吸引它們的東西了。

這時的我才突然意識到,醜陋的賭|場像是我過往人生一樣,不過是倉促搭起來的舞臺佈景。它就像構成我所有回憶的城市與社會一樣,只有充滿賭|徒和舞者時,才更真實、更有意義。

但是“真實和有意義”就是美好的嗎?

人們不過是在各自的命運中扮演各種非人景象罷了。

當基|督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