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看起來年紀很大的老先生抱怨著什麼,大概就是“卡羅家也墮落了”之類的。之前被拉走的帕塞裡夫人看見我,快步走過來似乎想和老博克搭話。

“派麗可!”老博克有些生硬地脫離話題叫住我,“我記得你和莫爾索家的小孩子玩得不錯。”

遠處的帕塞裡夫人停住腳步,又轉頭向別的方向走去。我猜她與莫爾索家的關係一定很差,之前莫爾索在學校也格外針對林吉。

真是複雜的人際關係呀。

這場宴會似乎聚集了一切不討人喜歡的因素,直到回去,老博克都在跟我抱怨。他說自己始終無法理解卡羅夫人,“除非神秘人復活,”他刻薄地點評,“不然我沒辦法想象之後卡羅家還能辦的起像樣的宴會。”

“神秘人復活之後,她的子女會被釋放嗎?”我在餐桌上緩慢切開南瓜派,將其中的一小瓣擺進他的盤子裡。

“那是當然的,派麗可,如果你有一群願意追隨你,即使知道你已經死去還不願意改口的僕人,即使是為了名聲,你也得放他們出來。”他嚼著食物含糊地說。

“那可真可悲。”我切開南瓜派,黃色的醬立刻流出來。

“什麼?”

“我的意思是說,自認為固若金湯,卻突然因為一個預言而潰敗,不是很可憐嗎?”

老博克突然安靜下來,隨後又若無其事說道,“確實,不過你知道的,特里勞妮大部分時候都是一個瘋婆娘。派麗可,天賦往往意味著要付出更多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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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了,我這周要出27分績效評估,沒錯27份,還有三份年審報告。我不是人吧qaq

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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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黑夜都算不上漫長,正如冬日的白晝稱不上短暫一樣。

博克家的房子坐落在一片叢林裡,在咒語的掩護下無法被麻瓜發現。冬日裡的雪早就下過了,現在主導人世的是薄薄的冰,它們覆在枯萎的樹枝上,又被烏鴉們踩得咯吱作響。

現在是冬日上午的九點一十三分,瓦里西端著烤好的薑糖餅走進書房。它的烘焙技巧完全跟著主人的口味改變,從前老博克喜歡稍微鬆軟些的,現在則是硬而脆的。

一切都溫和甜蜜得恍如一杯澄澈蜜水,麥芽的香氣與啤酒花辣而苦的味道裝飾著老宅的每一個清晨。我討厭牛奶,它們總是讓我流連於未醒的夢境。

大抵是酒液的作用吧,我將一些淡色的啤酒倒進墨水瓶裡,看著因為混合了其他液體而變得淺淡的筆跡。一切都熏熏然恰到好處,甜美的日光將泛黃的羊皮紙染成昂貴的色澤,壁爐裡的火焰則是火紅色的,嗶啵聲中將房間烤得溫暖。

老博克已經去店鋪裡守著了,我準備去外面走一走。

離開麻瓜世界已經很久了,有時候我都會覺得麻瓜們令我感到陌生,就像是在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