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於對未來的不確定,如果大家都相信自己身邊的一切都恢復正常,每個人都能保護好自己的話,大概就不會如此緊張了吧。”

“她想和一群小鬼一起像級長一樣巡邏,”斯內普總結道,“不過我告訴過她,宵禁之後沒有學生可以出來亂晃。”

“巡邏……”鄧布利多沉默下來,藏在鬍子裡的嘴角也緩慢下垂。他終於開始審視我,又一次像透過什麼一樣看著我。這是必須經歷的,倘若我只是暗中發展的話,無數人都願意為我隱瞞此事。但是一旦開始明面上涉及權力,無數人都會阻止我。

身為孩童可以拉幫結派,但是不能想著涉足權力——儘管這兩件事本質上所差無幾,但是人們往往會被表面上膚淺的說辭迷惑。

然而沉默著擴張與發展又有什麼用處呢?最後不過是一群見不得光的老鼠,昔日種種默許也將成為戴在腳上的鐐銬,默許者越多,那些看不見的恩惠也就越多,隱藏的利益也就愈發密切。一旦為首者有任何觸犯利益的行為,被換掉大多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唯有走上臺前,成為丟擲利益默許他人者,才能長盛不衰。

“派麗可,我不是在質疑你。只是或許你的年紀還太小了,”鄧布利多慢吞吞地說道,“你對於危險還沒有相當清晰的概念,現在我們誰都不知道將要面對的是什麼,孩子,或許你應該相信——”

“這就是我需要和你說的另外一件事了,”斯內普打斷他的話,“如果博克小姐判斷屬實的話,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我們已經明瞭了。”

“一個被賣到博克家的詛咒物件,或許曾經被黑魔王使用過。”

鄧布利多拿著糖果的手頓住,隨後將它放回盒子裡,“伏地魔?”

“是的,是神秘人,校長。”我急忙接過話頭,“那是一個客人賣給我爺爺的時候不小心掉進去的,因為它看起來是過去的筆記,所以我今年把它帶到學校裡來了。”

“畢竟,我們的黑魔法防禦課實在是學不到什麼東西。”

“那是一本黑魔法防禦課的筆記本?”鄧布利多看起來更加詫異了,“派麗可,你使用過它了?”

“是的,我不知道,因為它與普通的稍微厚一點的本子完全沒有區別,除了像教案一樣寫了整整七年的知識點。之前我在對角巷也買過舊書,所以我覺得用舊的也沒有關係……”

提及過去似乎又一次使這位老人感受到不安,他反過來安慰這並非是我的過錯。

“所以我在想能不能為大家做些什麼,那本筆記消失了,這都是我的過錯。”透過輸出情緒,我像是取信了他,又像是沒有,於是,我準備拉上老博克再博取一番同情,“請您一定不要對他人說這件事,先生,我爺爺只想把他的店鋪經營下去。再加上他也是去年才願意收養我……我不想被送回孤兒院。”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彷彿聽見計分器裡寶石落下的聲音。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