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我有我的分寸。”我回答道。

斯內普教授冷哼一聲,甩甩袍子像只蝙蝠一樣出去了。

這樣的警告其實不痛不癢,不過是他在向我說明態度罷了。想來今天的事情一定是嚇到許多小寶寶,以至於他終於不堪多方投訴,來告誡我收斂一點。不過,他本身也是混血,又出身斯萊特林,自然能夠明白我們這樣的小組織之間的彎彎繞繞。

見識過食死徒組織的他恐怕最我的沉思會還看不上眼。畢竟我們只是讀讀書,學學高年級的咒語罷了。

我看著臺下一群露出劫後餘生的表情的學生,笑眯眯地說道,“繼續吧。”

教室裡又熱鬧起來。

“好冷啊,冬天真的要來了。”我聽見人群中突然響起一個格格不入的聲音,“我得找個暖和的地方。”

我看向臺下,並沒有人在做這種毫無意義的聊天。

真奇怪。

——

天氣確實越來越冷了。週五晚上,我終於想起來波特似乎邀請我明天去看格蘭芬多的魁地奇訓練。

正在看著我翻箱倒櫃找圍巾的裡德爾毫無形象地癱坐在我最愛的椅子上,懶洋洋地嘲諷我像條蛇一樣怕冷。

“你變了許多,湯姆。”我終於翻出聖誕節那天格蘭傑寄給我的圍巾,金紅的配色使椅子上的裡德爾發出一聲嗤笑,“你現在就像四十歲之後發福的中年女人,不僅自己不修邊幅,還天天對著周圍挑三揀四。”

裡德爾被我堵住話頭,他深吸一口氣,“那你就是四十歲的中年大叔,糟糕的審美。”

“謝謝,我原本以為我沒有審美那種東西,但是你的話語讓我突然發現我竟然還是有一些的。”我將老博克寄給我的套頭毛衣找出來,往椅子上堆積,“讓一讓。”我做出撥開他的手勢,“你擋著我收拾東西了。”

“這件毛衣使你的審美變成六十歲的大爺。”他嫌棄地接著諷刺我。

“我記得沒錯的話,你本體今年也快六十歲了吧。”我停下手上的活,狀似不經意地提起,“你怎麼一直都在我房間裡待著?我以為你吸收的魔力已經足夠支援你去城堡走一走了。”

他神色一凝,若無其事地說,“我確實是逛了逛。”

“多走一走也好。”

裡德爾隱晦地打量我的表情,不過嘛,他什麼也都看不出來。

“我需要一個身體,派麗可,單純的魔力供給可不夠。”他顯得有些焦躁,或者說,他已經開始嘗試信任我,並且發自內心地相信自己的處境不妙,“哈利·波特在這裡,鄧布利多也在這裡,派麗可,鄧布利多從一開始就討厭我,他甚至把自己的得力助手也派到城堡裡了。那個吉德羅·洛哈特確實有幾分本書,偽裝的天衣無縫……”

“你盯上了誰?”我直截了當地問他。不過他含糊其辭,迴避著這個問題。

“好吧,”我放棄追問,做足了尊重的姿態。他因此看上去輕鬆不少。

“我也有我的事業,如果你真的需要我,我是說,你真正的需要我,並且我能夠做到的話,我會幫忙的。”我將去年不知道是誰送的一個蛇形項鍊掛在他頭上,十分可惜,項鍊直接穿過他的身體落在椅子上,“提出你的訴求,只要不過分。”

裡德爾盯著座椅上的項鍊,陷入沉思。

我沒有接著理會他,收拾收拾,鬧鐘一響,矇頭大睡。

第二天早晨,日記本被攤開放在我的桌子上。寢室的鏡子對我說,“小姐,請繫上圍巾,今日的霍格沃茨結了一層霜。”

我想了想,還是沒有圍上那條紅色的圍巾。畢竟我的袍子是綠色的,現在不是聖誕節,這樣的紅綠配色實在是過於突兀。

用過早餐,我想一直跟在我旁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