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圈子才是利益交換的開始,不然永遠都是地裡的韭菜。

唉,太落後了,還不如整點資|本的東西呢。

我坐在另一把椅子上,安靜地看著他。頗為奇怪的是,他在沉默良久之後,用一種我所無法理解的眼神盯著我,“那你呢?派麗可,你為什麼願意與我交流。”

我察覺到某種可能,並且敏銳地抓住機會,“為什麼呢?大概你對我沒有威脅吧,湯姆,你是一個死掉十多年的人了,即使你曾經是黑魔王,但是你已經死了。”

他像是被惹怒了一樣,終於撕開一貫裝腔作態的假面,惡狠狠地盯著我,“我會復活的,你知道魂器的作用嗎?當【我】死去之後,我將會成為新的伏地魔。”

“復活?”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覺得你是唯一一個嗎?或者說,你覺得那個【你】只會製作一個魂器嗎?湯姆,我從來不知道你天真到這種地步。一本破舊的日記本——哈——只要那個【你】足夠有本事,或許四個創始人的遺物都會被做成魂器。”

我走進他,將手掌虛虛搭在裡德爾的肩膀上,他現在就像一隻幽靈一樣,“想一想吧,如果有多個魂器的存在,那些魂器都想復活成為黑魔王。你的那些投機者們或舉著拉文克勞的冠冕,或攜帶赫奇帕奇的金盃——而你,我帶著一本破舊的日記本。”

“你說,那些搖擺不定的人會選擇哪一個?”

裡德爾惱羞成怒地跳起來,“你是覺得我廉價?”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湯姆,與那些後繼做成的魂器相比,你沒有任何優勢。甚至,願意相信你的或許只有我,因為我們總是在某些地方相似不是嗎?”

他劇烈呼吸,胸口不斷起伏,情緒就像煤油燈一樣不斷打顫。我都有些可憐他了,像條狗一樣被耍的團團轉。又在被編織的謊言中逐漸相信自己所能依靠的只有編織謊言的那個人。

言語是有力量的,它往往能夠在人一無所有的時候成為最強大的武器。

裡德爾性格中最致命的缺陷就是傲慢,然而不幸的是,他正是被主體所拋棄的那個最“廉價”的過去,用最便宜的日記本。這是他所不願意面對的事實,我不過是幫他認清這一點罷了。

順便再夾雜一點私貨。

“要出去看看嗎?”我向裡德爾伸出手,“去天文臺,或者哪裡都好,你看上去要氣瘋了。”

“我沒有生氣!”他氣憤地坐回位置上,隨後又說,“現在應該到了宵禁吧,你能出去?”

“只要我想。”

他將手虛虛搭在我手上,命令道,“那現在,帶我去天文臺。”

噗嗤。

好可憐啊,湯姆·裡德爾被蒙上眼睛,只能看見虛假的東西,聽見不真實的資訊。如果,我現在推他一把,他會失去理智,孤注一擲地在今年吐露出自己復活的方法嗎?

困獸。

我坐在天文臺上吹冷風,裡德爾就坐在我身邊。他的臉色一直難看到可怕,接著他突然指著前方的塔樓輕聲說道,“那是格蘭芬多。”

“是呢。”我懶洋洋地打著呵欠,順便這給邊施個忽略咒,以免旁邊正在卿卿我我的那對小情侶尷尬。當然,裡德爾更希望我能直接擊昏他們。

“殺掉你本體的哈利·波特就睡在哪裡,不過,對,今天有魔藥課,他應該還在寫魔藥論文。”

“廢物。”裡德爾刻薄地評價。

“是呢是呢,”生物鐘正在警告我,馬上就到睡覺的時間了,“他的暑假作業還是仰仗你才能完成,你當初做好的作業我給他寄了一份。”

“什麼?你怎麼能!博克,你——”

“唉,”我嘆氣著站起來,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能回去了嗎?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