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回到家,兩個人沒多說什麼就親在一起。在夜裡,在拉著窗簾的房間裡,他們不停索取、不停滿足,他們嚴絲合縫地嵌在一起,彷彿這樣就再也不會有分離。

最後一天,鄭雋明看得出鄭榆一直在強顏歡笑,他不想出門,只願意在家窩著。中午他們一起包了頓餃子,因為在北方,餃子代表著團圓。

這頓餃子像過年一樣隆重,鄭雋明允許鄭榆喝一杯酒。

“餃子酒餃子酒,餃子就得配著酒。”鄭榆端坐著,舉起酒杯,“幹一個。”

鄭雋明正在給他捯餃子,用盤子去碰酒杯,鐺的一聲響,像夢即將清醒的鐘聲。

晚上七點多,鄭雋明按著鄭榆收拾行李,這個要帶那個要拿,鄭榆仰頭看哥:“你要把整個家都給我裝上麼?”他蹲在沙發上,擺弄手裡的東西。

鄭雋明把東西收拾得差不多,走過去,把人抱進懷裡,“給我看看你的破爛。”

“不是破爛。”鄭榆向後仰,枕著哥,一件件跟他展示,“這是我們一起吃的點心託,這是我在湖邊撿的小石頭,這是我摘的樹葉,你看像不像星星?”

他一一展示著,哥下巴墊在他肩上,沉默地環摟著他的腰。

“哥。”鄭榆把東西收好,看著牆上的時鐘,喃喃:“還有半個小時。”

鄭雋明嗯了聲,偏臉親他的脖子。鄭榆反手摸摸他的臉,“癢。”

行李箱攤開著,空氣彷彿慢慢停滯、變重,幾乎要把這間屋子凝成一顆琥珀。

“我書櫥裡還有些東西沒收,哥你幫我可以嗎?”鄭榆一下下打著哥的手玩,鄭雋明說好。

“就這個格子裡的書本,幫我整理一下哦。”鄭榆倚著門框,對哥下指令,看了一小會兒,轉身出去。

“還有這些是不拿的,哥你幫我擺整齊。”他又抱著一摞書過來,鄭雋明看著書櫃裡雜七雜八的書籍雜誌,對鄭榆伸手,“給我。”

可並沒有書遞過來,而是……手指上傳來微涼的觸感。鄭雋明轉頭,鄭榆正笑眯眯地看著他,什麼整理書櫃、擺書,都是藉口。

他沉默望著手指上的銀圈,在燈的照射下,一粒光點隨著他手指移動,像流動的鑽石。

“什麼時候買的?”他問鄭榆。

鄭榆摸摸鼻子,不大好意思,“偷著買的。還是用你的錢。”

他走過去摩挲著哥的手指,“雖然我現在沒有錢,但是以後……”他頓住,慘淡地笑笑,“哎這兒不用收拾,你走吧,我一會兒拾掇拾掇睡覺了。”

鄭雋明看向掛鐘,八點十分,還有五分鐘。

鄭榆跟他道過晚安,便推他出去,“早點睡覺,明天你還要送我去車站呢。”

被關在外頭的鄭雋明敲門,“鄭榆,開門。”

“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吧哥。”鄭榆聲音哽咽,“我想睡覺了。”

時針不停歇地走動著,一圈一圈,這場遊戲迎來終點,荒唐的錯位關係也即將終結。

鄭雋明低頭看手裡的卡和錢,雖然鄭榆一再強調在那裡花不了太多錢,但做哥哥的總是擔心不夠,給再多都覺得不夠。

他往房間走,身後的門卻開了,他回身,鄭榆撲過來抱住他,“哥。”

“有一句話,這三天我都沒有說。”鄭榆語速很快,像有什麼在後頭追著他似的。

他摸住鄭雋明的後頸,向下壓,落在鄭雋明臉上的有親吻還有眼淚,“哥,我愛你。”

話音剛落,房間裡的手機便響了,這次是普通的鬧鐘,像電話鈴聲,不間斷地叮鈴鈴、叮鈴鈴……提醒兩人,時間到了。

第二天凌晨,兄弟倆起得很早去趕車。老師提前去了,鄭榆和幾名同學一起。

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