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花眼那樣湊近看,“看不出來啊。”

鄭雋明動了動,坐直身,“你再看看。”

“我覺得。”鄭榆抬眼,見鄭雋明要笑不笑的,看向他的眼神中竟然有那麼一絲絲細微的希冀。

鄭榆看著他,邊點頭邊張著嘴:“啊……”作恍然大悟狀:“是老虎吧!”他甚至還鼓掌,“天吶,我還以為是活的呢,怎麼這麼像啊!”

“看這虎鬚,多威武。”

“鄭榆,那是嘴。”

“啊……看這尾巴,多蓬鬆。”

鄭雋明微笑:“那是它的腿。”

“原來是腿啊。”鄭榆馬屁一點沒拍上,也不尷尬,搓搓手:“不知道這是誰做的啊,簡直是當代藝術家,雕塑家……”

鄭雋明聽不下去,一鏟子落在老虎腦袋旁邊,“吃不吃?”

鄭榆的尾巴夾起來,閉嘴了,“吃。”

該說不說,鄭雋明做的這蛋糕,其實還不錯,除了老虎看不出是老虎,榆圈的圈字因為筆畫太多被簡化成一個蛋,除此之外,嗯,蛋糕胚是軟的,奶油也是甜的。

鄭榆先無死角地給蛋糕拍照片,一邊吃一邊忍不住偷笑,鄭雋明實在忍無可忍,手指抹了一塊奶油點到這孩子鼻尖上,“笑。”

鄭榆笑得更歡,可頂著鼻子尖上的白奶油,兩個人對視上,都慢慢收了笑,那年鄭榆給鄭雋明發照片,也是抹了這麼一點兒奶油,也是吃蛋糕。

當時簡訊裡的曖昧情緒像肥皂泡泡一樣,簌簌膨脹起來,在兩年之後的今天又罩住兩人。

鄭榆先被看得不好意思,斂下眼皮盯盤子裡的蛋糕。餘光裡,哥伸手過來,鄭榆突然不知道手要怎麼拿叉子,眼珠子更是像開獎的樂透球一樣亂動。

“別動。”鄭雋明碰碰他的臉,等他收回手,鄭榆才敢喘氣兒,“你……給我擦了?”

“嗯。”鄭雋明慢悠悠地拿起手機,對著鄭榆拍了一張。鄭榆被他嘴角的笑燙著了。

一再告誡自己,他只是哥哥,不可以對他心動,一邊心裡的小鹿又總是被他惹得踩來踩去,把他的心裡踩得一片狼籍然後再絕塵而去。

“啊。”鄭雋明突然想起,“還沒許願。”鬼知道剛才兩個人表面平靜地吃蛋糕,心裡都在想什麼,把過生日最重要的事兒都忘了。

“沒事兒。”鄭榆一邊往嘴裡塞一邊安慰他,拿起蠟燭插在亂糟糟的蛋糕上面,然後自己動手把紙板王冠扣在頭上,“許了許了。”

王冠在他頭上斜戴著,穿著格子睡衣,臉上沾著奶油,蠟燭的影子像風輕輕拂在他臉上,鄭雋明趁著他閉眼的功夫,光明正大地拍照。

鄭榆很快許好願,“吹蠟燭吹蠟燭。”

鄭雋明卻攏住蠟燭,眼睛笑著:“許什麼願?”

“那能說麼。”鄭榆撥開他的手,“當然不能告訴你。”

願望很普通啦,作為弟弟,最大的心願當然就是希望老哥在新的一年裡,能夠身體健康,不要喝酒。

鄭榆還有一點點私心,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他不要太快遇到喜歡的人吧。向前趴在桌上,鄭榆心虛地看著蠟燭,然後把它吹滅了。生日之神,拜託拜託了。

等吃完蛋糕,鄭榆去洗手,對著鏡子才發現鄭雋明不僅沒有幫他擦掉奶油,還在臉側擦出小貓鬍子。

“鄭雋明!”鄭榆跑到客廳,想起他剛才拍了自己丑照,看到他手機放在茶几,鄭雋明正在廚房洗盤子,鄭榆伸出一根手指頭摁亮。

自己的臉赫然出現在螢幕上,鄭雋明竟然在自己許願的時候偷拍,而且還設定成桌布。

鄭榆臊得啊,想扔了手機又忍不住再看一眼,鄭雋明走到身後都不知道,手機被抽走,鄭榆抬頭,鄭雋明正好低頭,還湊近,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