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宋京墨遲疑,影子小人的手偷偷撓了下謝璋的手心。

——他看著我多久了?

謝璋用大拇指按了按影子小人的胳膊。

——一直看著呢。

宋京墨懸著的心還是死了。

然後破罐破摔,把腦袋搭在了謝璋交迭放在身前的手指上。

坐在對面的大師特別真誠地說了句:“宋二少是我這兩年見過的,最沒鬼氣的鬼了。”

宋京墨聽著這話有點怪,感覺好像是在誇他,但作為一個鬼沒有鬼氣,是不是有點窩囊慫的意思?

影子小人的腦袋在謝璋手指上蹭了蹭。

不確定,再聽聽看。

謝璋卻是直接抓重點詢問:“可是墨墨現在身體還活著,是不是證明墨墨只是……生魂離體?”

生魂離體這個詞,是謝璋昨晚實在睡不著,連夜在網上搜各種問題看到的。

而這個問題是謝璋現在最關心的,試圖從各種靈異小說裡找到知識點的謝璋,那會兒滿腦子想的都是這個。

但謝璋很快就發現了影子的異常,不管他怎麼呼喚,像是睡著了又像是被魘住了的宋影子整個影子翻來覆去的,黑乎乎的一大團在別墅裡洶湧翻滾。

足足鬧騰了一個晚上,謝璋想了很多辦法都沒能叫醒宋京墨,只能懷裡抱著黑色的影子抱枕,低聲一邊順毛一邊哄。

所以早上大師上門的時候,身上掛著一坨黑色影子果凍的謝璋,是摸著黑去開的門。

然後大師才剛進門,還沒走出玄關,一直睡著的宋京墨像是被什麼東西嚇到了似地,整個影子不受控制地盈滿了整個客廳,把謝璋團團包在裡面。

影子尖尖直直對準錶情淡定的大師,整個黑乎乎就差寫上“退退退”三個大字。

謝璋擔心宋京墨的狀態,大師卻說宋京墨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魂魄的夢都是有意義的禮物,多看看是好事。

於是兩人就這麼靜靜坐在客廳裡,等宋京墨從夢裡醒來。

大師聽到謝璋的問題,似乎是覺得目前的情況比較難定義,組織了一下措辭,儘可能通俗易懂且直接地回答:“如果不是因為那兩根紅繩,宋二少應該是沒有生還可能的。”

宋京墨一下子就想到了剛才那個夢裡的情景,抱著謝璋手指的影子朝著謝璋手心緊貼了貼。

“當時臨近下雨,我著急回家吃飯,本來是不想賣那兩根紅繩給宋二少的。”

大師說著,看了眼窩在謝璋手心裡,這會兒看上去乖巧又可愛的宋影子。

宋京墨也想起當時強買強賣的行徑,黑乎乎的影子小人抬頭看天花板,就差吹兩聲口哨掩蓋心虛。

那會兒兩人結伴同遊,謝璋還是個漂亮木頭,先不提他內裡有沒有被宋京墨刻意釣到,但明面上其實是看不出有什麼意思的。

宋京墨這個人吧,大概是小說看得多了,對任何事都挺認真敬畏的。

屬於那種不那麼信奉鬼神,特意大清早燒香拜佛,但是也不是那麼的唯物科學主義。

主打一個實用主義,遇上想要達成的事或者想轉運的時候,除了自己努力之外,還是會去廟宇道觀燒香拜一拜。

那是個月老廟,當時宋京墨特別虔誠的拜了拜,想讓月老保佑他早日拿下謝璋這個大木頭,要是事成,他一定回來還一個大大的願。

然後出來沒多久就看到有賣紅繩的。

宋京墨也不知道為啥,就是莫名特別想要那攤子上的紅繩,硬是攔著要收攤的攤主,強買強賣五萬兩千塊買了兩根輕飄飄的紅繩。

在兜裡捂了好幾天,等到遊玩的最後一天,宋京墨想著實在要是釣不動就他直接大招a上去算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