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兩個像是小雞仔一樣護在身後。

但是這樣的開明,就好像唯獨碰上謝璋有關的事情,父母就會變得異常敏感堅決。

宋父沉默了許久,輕聲開口:“謝家當初破產的事情不單純,謝璋那孩子從來沒有放棄追查真相。”

宋承硯其實對謝璋並不算太熟悉,但兩個人同樣都算是年輕一輩的創業者,謝璋當年更是揹負著幾個億的債務硬是站了起來,宋承硯對謝璋更多的是惺惺相惜。

如果是他宋承硯處於那樣的境地,不一定能有謝璋如今的成就。

要知道謝家當初一夜之間破產,謝璋的父母雙雙死於車禍……

等等,車禍?

宋承硯敏銳意識到什麼,猛然轉頭看向宋父。

“墨墨的車禍……”宋承硯的嗓音艱澀無比。

他想到家裡人從小囑咐墨墨身邊必須帶著保鏢,不管是留學還是回國後,哪怕是平常只是簡單出一下門,父母也從來不讓墨墨一個人單獨出去。

而宋京墨的這場車禍來得太過突然,宋家之前就派了保鏢跟著宋京墨,在謝璋前趕到現場,不僅帶走了宋京墨,還帶走了現場關鍵的物證。

宋承硯當然是想要調查弟弟車禍的,但沒找到墨墨出事的那輛車,過問過好幾次這件事。

但宋父沒有鬆口,宋家居然像是鐵桶一樣,就連對他也瞞得密不透風,半點訊息都問不出來。

最奇怪的是,就連調查車禍的警方也沒有過多追究宋家明顯異常的舉動。

宋承硯忽然覺得,他似乎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瞭解自己的家庭。

“是人為。”宋父同樣轉頭,和大兒子四目相對,“就和當年的謝總與謝夫人一樣。”

宋承硯瞳孔驟然緊縮:“為什麼不告訴謝……”

“墨墨的親生母親,同樣也是死於這樣的車禍。”宋父的嗓音平靜,唇角卻下壓出剋制而憤怒的弧度,“而墨墨的親生父親,你的親叔叔,至今下落不明。”

宋承硯說不出話來。

父親話中的資訊量如潮水般湧進他的大腦,讓他一瞬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宋家上一輩還有個小叔叔,宋承硯其實聽老人說起過,從前祖母還在的時候,偶爾會念叨起這位小叔叔,但宋家從來沒有過這個人的蹤跡。

祖母逝去之後,宋承硯就再也沒聽到過,隨著長大,也將從前稀薄的記憶壓在了腦海深處。

“你小叔叔的職業特殊,當 初謝家為什麼會牽扯進他的任務,除了當事人誰都不清楚。即使我去告訴謝家那孩子,又能說些什麼?”

“我不知道真相,不知道往事,更不知道謝家的立場。”

“但我知道,我答應過我唯一的弟弟,會保護好他的妻兒。”

“我已經失約過兩次了,不能再有第三次。”

“墨墨現在剛剛度過危險期,過段時間可以嘗試其他的治療方案,我和你媽媽不希望在這種時候,還要提防某些人下黑手。”

宋父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收緊。

“那孩子是不容易,但我是首先是墨墨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