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有很多巴掌寬的方孔,水流不斷地從下面補充上來,源源不斷的供給到上方的泉眼。他想過去看一看,卻被上方其他人的動靜吸引了視線。

前面的人突然停下了,蘇奇往旁邊遊了一段路程,再往上就突然出了水面。

蘇奇抹了把臉,朝四周看去,他們還在通道里面,並沒有到達另一個墓室。

大胖指著上頭起碼距離他們有兩米多的出口:“小哥,這我們怎麼走?長翅膀飛上去?”

蘇奇一看,這邊的確沒有能走的地方了。

畢竟祭祀的人頂多就到剛剛有泉眼的那個墓室,再往前那就要打擾到自家祖宗安息了。他們先前過來的路上都沒有發現近期有人活動的跡象,祭祀的巨鼎也起碼有幾百年沒有人碰過了,就算真有後人進來,他們可能連這下面通道的存在都不知道。

蘇奇看向那個出口,它不是直接連通底下通道的,跟四周的牆壁都沒有相連的地方,肉眼看過去大概有個一米多的距離。

這就斷了他們靠牆迭羅漢的路子,因為即使有人上去了,也沒辦法靠自己摸到出口。

而且通道上半部分被水汽侵蝕得差不多了,有的地方甚至長滿了苔蘚,即便是他們當中經驗最老道,身手最好的老海,想要爬上去也有些困難。

這時候池慎從水裡冒出頭來,指了指旁邊的牆壁:“那邊的壁畫都有不明顯的凸起,把表面的苔蘚清理乾淨,應該能從那邊爬上去。不過可能需要一定的攀巖技巧。”

蘇奇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瞧見壁畫浮雕的部分都有規律的凸起,乍一眼看過去不太明顯,不過想要攀爬的話應該是有可能爬上去的。

“你們誰有攀巖的經驗?”

老海和另外一個海夫子對視了一眼,老海遲疑的開口:“我們都是漁民,哪來的攀巖經驗。不過海邊的崖洞我們倒是爬過不少,應該能試試。”

還有個難點,這個高度對於他們幾個海夫子來說,還算能夠應付,但是蘇奇和池慎,還有那個受傷的夥計就不一定了。

蘇奇知道他的顧慮。他還真沒怎麼學過攀巖,畢竟太危險了,他又經常沒家長在身邊,小孩子單獨去教練不願意教。

他略一思索,“等會你們上去,要是沒什麼異常,找一找有沒有合適的繩索給我們帶上去就行。要是沒有,我這還有兩身潛水衣。”

蘇奇說完這話,池慎突然頓了頓。

他們先前每個人都偷了四個氧氣瓶下來,因此先前其他人脫潛水衣充當臨時氧氣瓶的時候,只有他們兩個沒脫。蘇奇說的難道是……

池慎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潛水衣,突然聽見拉鍊的聲音,抬頭看過去,就見蘇奇已經開始脫自己的潛水衣了。

見他看過來,蘇奇朝他一挑眉:“愣著做什麼?脫了給老海他們帶上去,等會省得還要再下來一趟。”

池慎:“……”

池慎視線本能的往下一掃,就瞥見一大片冷白的面板,哪怕在昏暗的環境裡面,沉在水下的部分也彷彿在微微泛著光。

他愣了下,旋即飛快的轉開了視線,耳朵一點點紅了一起來。

大胖見狀哈哈一笑:“小哥你就別為難池顧問了。你還不知道他?在船上的時候都熱成那樣了也不脫長袖的主兒,讓他脫衣服肯定要害羞的。不過我也是不明白了,大傢伙都是男的,池顧問你怎麼當著我們的面也害羞?以後找媳婦不得羞死了?”

其他人也都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還有人問池慎難道不去大澡堂麼?

池慎就感覺蘇奇似乎朝自己這邊看了過來,遲疑了片刻,還是將手伸向了潛水衣的拉鍊。

費了好一番力氣,兩人才終於將潛水衣脫下來,老海接過就跟另一個海夫子一起從旁邊爬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