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紙探花,謝牧之前雖然聽說過此人,但見面卻還是第一次。

從眼前的形勢不難看出,紙探花應該提前得到了風聲,專門等在這裡,等著謝牧出現。

至於目的,現在還不好說,但從紙探花的言談中,謝牧卻察覺不到任何敵意,這讓他越發不解。

帶著疑惑,謝牧與刀仲應約登樓。

……

登樓,落座,紙探花率先出聲,他先是看向刀仲,然後眼中驚訝之色一閃而逝,微笑:“之前聽說劍樓刀三修為一日千里,連破幾大境界,我還不信,今日親眼得見,當真是讓人歎為觀止啊!”

刀仲點點頭,算是回應。

他就是這個脾氣,和熟人倒也能說上幾句,但是對於陌生人,或是沒有得到他認同的人,他就話少的厲害,惜字如金。

紙探花顯然也知道刀仲的脾氣,所以也並沒有在意,轉而看向謝牧,依舊微笑:“先生這次來大漠,可是為了調查聽雨閣貨物被燒之事?”

謝牧看了他一眼,反問:“如果我說不是,你會怎麼想?”

“我會鬆一口氣……”紙探花笑容更深,“因為這樣更能證實此事不是謝家所為,如果謝家主是專門為這件事來,反倒不能作好自己身份,讓人不禁起疑,謝家是不是來清理證據的。”

“你是這麼想的?”謝牧驚訝的看著紙探花,“你的想法還真是……”

謝牧努力想該用什麼形容詞來形容紙探花的腦回路,想了半天,最終說出倆字:“清奇……你的想法還真是清奇,難怪會成為怪人堂的智慧擔當。”

“我把謝家主這句話當成對我的誇獎了。”紙探花笑眯眯道。

一言出,謝牧的眼睛頓時眯了起來,這個紙探花的城府還真是深的可以啊!

不過,謝牧現在可沒心思陪他打太極,索性開門見山:“說說吧,你專程等在這裡,一定不會只是為了吃飯吧。”

紙探花笑了,隨手指著桌上紋絲未動的菜餚,反問:“難道不可以嗎?而且謝家主為何要用專程這個詞?難道謝家主以為我和胃王是在專門等你嗎?”

謝牧和刀仲相視一笑,隨即二人齊齊起身:“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就不叨擾了,也好讓探花郎能安安靜靜享受大漠美食,告辭。”

說完,倆人扭頭就走。

胃王見狀,當即要起身阻攔,卻被紙探花用手死死按住,嘴裡壓低聲音:“讓他們走。”

胃王不解,但最終還是選擇聽從紙探花的意思,繼續啃噬雞腿,只是一雙牛鈴大眼始終盯著謝牧兩人,直至兩人消失在視野當中後,他才開口:

“為什麼要讓他們走?我們來這裡不就是為了等謝牧嗎?”

紙探花搖搖頭:“是專程等他不假,但對方既已識破,後面的事情就沒什麼意思了,留下他們也只是徒費口舌而已。”

胃王瞥著紙探花,停下手中的動作,晃著腦袋:“聽不懂。”

紙探花笑:“聽不懂就不用聽。”

胃王:“那咱們還要不要傳送陣的控制權了?”

“當然要!!”紙探花一臉認真,“傳送陣的控制權放在謝家手裡一日,這大漠就必然要受他家支配一日,連同我怪人堂都要受他家擺佈一日,傳送陣如此重器,絕不能只歸他一家所有!!如此天賜良機當前,若不趁機將傳送陣控制權奪過來,老天都會嘲笑我無能的!!”

胃王后知後覺,放慢咀嚼動作,思索:“你說的天賜良機,不會是指聽雨閣貨物被燒這件事吧!”

嗯?

紙探花臉上閃過一抹驚訝,他看向胃王,忍不住打趣:“連你也猜到了,難怪謝牧一見面就對我這麼大的敵意,沒錯,我就是要借聽雨閣這件事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