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牧這一番話著實震驚了很多人,就連紙探花都有些措手不及,他沒想到謝牧竟然會選擇用這樣一種方式破局。

這種方式有問題嗎?

從邏輯上看,當然沒什麼問題,但卻總讓人覺得怪怪的,很違和。

就像是葉孤城和西門吹雪決戰於紫禁之巔,正要動手時,西門吹雪突然丟下手中的劍,跳了一曲黑人抬棺,畫面之突兀,令人措手不及。

說白了,這種破局方式沒問題,但不該是他謝牧來用,有點丟份。

可是,謝牧還就是用了,一點顧忌都沒有。

下意識地,紙探花忍不住深深打量了謝牧好一陣,最後喃喃:“這傢伙,還真是個滾刀肉。”

似是聽到了紙探花的話,謝牧轉過頭衝著他笑笑:“探花郎,你剛才說要幫我們解決矛盾,現在可還要繼續啊?”

“……”

紙探花差點沒當場罵娘!

你特麼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還說個錘子!!

見著紙探花不說話,謝牧笑容更深,伸手將王重陽扶起,笑眯眯地看著大家:“要是沒別的事,我們就走了。”

雙方誰都沒有出聲阻攔,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謝牧等人離開。

“哦,對了。”

就在謝牧即將走出聽雨閣大門時,他突然站住了,轉身看著聽雨閣閣主關元海,笑:“我聽說貴閣副閣主如今依舊昏迷不醒,謝某不才,自學了些治病的野路子,如果需要,我隨時有空。”

“……”

一言出,現場再一次鴉雀無聲。

謝牧的醫術,大家多少還是聽說過一些的,據說他有醫白骨而活死人之能,這話雖然水分很大,但多少也能證明謝牧的確懂得治病。

於是,聽雨閣弟子齊刷刷看向閣主關元海。

視線中,關元海臉色陰沉,似乎並沒有因為謝牧願意施以援手而覺得高興。

一時間,現場氣氛變得越發壓抑,聽雨閣弟子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謝牧走了,戲落幕了,觀眾自然也該散了。

紙探花拍了拍吃的正爽的胃王,扭頭也打算離開了。

對於紙探花而言,這件事雖然沒有達到預初目的,但卻也不是一無所獲,至少,今後對待聽雨閣勢必要慎重一些了。

走出聽雨閣駐地,紙探花轉身,望著聽雨閣的牌匾,喃喃自語:“聽雨閣,關元海……有點意思。”

……

離開聽雨閣駐地,一肚子怒火的王重陽忍不住問謝牧:“八師兄,你臨走時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啊?”

謝牧眨眨眼,似笑非笑:“哪句啊?”

王重陽有些急了:“就是那句要幫關勇他爹治病的那句,你該不會真的要幫忙吧!!”

謝牧看了刀仲和孫禹一眼,然後附身看著王重陽,笑:“怎麼?不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咱們可是敵人!!”王重陽臉上掛著怒氣,咬牙切磋,“我和關勇那點事就不說了,可那關元海呢?他分明是沒安好心,他就是看上了你們謝家的傳送陣,我甚至懷疑,關勇他爹的事情就是他關元海搞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藉機發難!!”

嗯?

聽到這話,謝牧突然腳步一滯,隨後更是直接停下,面露沉思。

刀仲與孫禹對視一眼,當即低聲問:“八師弟,你不會真的以為聽雨閣的事情是關元海搞出來的吧!”

謝牧回過神來,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然後伸手揉揉王重陽的腦袋,誇獎:“小九,你還真是個天才!!”

王重陽得意大笑:“怎麼樣,是不是被我說中了?”

“家主,你真的懷疑關元海?”孫禹低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