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乾拉了拉白利,別了別頭,示意他先離開。

二人對著秦陽拱手行禮,隨即走向一旁,似乎是商量起了什麼。

片刻之後,白利走了回來。

“幾位道友,沒事兒了,我師兄說,過個天就可以恢復!”

“實在抱歉!”

“不敢,道友也是出手相助,誤傷在所難免,何況今天若非道友在,我師兄弟二人恐怕凶多吉少了!”

“真沒想到這裡竟然還有一位金丹期的拜血教妖人!”

白利此刻回想起來,還有些心有餘悸。

他們天殘宗乃是這北昌府境內的宗門,收到訊息之後,他們師兄弟二人便想著過來看看。

只不過,他們也沒想到這小地方,竟然還有金丹期的拜血教妖人。

這一次若是沒有秦陽三人,他們恐怕都得折在這兒。

幾人寒暄一番,坐下休息。

裴乾一直閉口不言,起初,秦陽還以為他是個啞巴,可後來他還是說話了。

不過,他的話很少,偶爾答應一聲罷了。

“白兄,北昌府的拜血教很多嗎?怎麼那群傢伙如此猖狂?”

拜血教在乾國可謂過街老鼠,平日裡都是夾著尾巴做人,只敢偷襲落單的修士,哪敢大模大樣的隨便現身?

但這裡的拜血教似乎格外猖獗,竟然對凡人動手了。

修道之人,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那便是修士不會對凡人出手。

即便是魔道,也會自持身份,不願傷及凡人。

但這裡的拜血教徒似乎有些過於瘋狂了。

“這也是最近才出現的情況!過去,北昌府也沒有這麼多拜血教徒!”

“那群傢伙都是一群見不得光的邪修,附近這些宗門多有注意他們的動向!”

“只是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他們的活動變得頻繁了許多,而且還會襲擊凡人!”

“前些天,關山那邊軍中傳來訊息,有軍士被拜血教襲擊了,附近幾個宗門都派了弟子出來查探情況!”

“我跟師兄也是趁這個機會出來歷練罷了,卻不想竟然遇見了金丹期的拜血教徒!”

白利他們所在的天殘宗,算是北昌府第一大宗門,出了這種事兒,他們自然要站出來。

金丹期修為,放在修仙界也算是一方豪強,那是足以開宗立派的存在。

在乾陽宗,那些長老也不過金丹期修為。

此地出現此等修為的拜血教弟子,也算是一件大事。

方才白利已經將這裡的情況,透過飛劍傳書通知了宗門。

他們這些外出歷練的弟子,身上都帶有宗門信物,可以隨時聯絡宗門,以免發生不測!

“我看那人只是金丹初期,或許是最近剛突破!”

秦陽開口解釋著,在場也唯有他擁有金丹期的實力,方才他也是看見那人只有金丹初期,這才讓桃夭夭他們練練手。

白利二人聽見這話,這才反應過來,眼前這秦陽竟然也是一位金丹老祖,二人的臉色瞬間一變,趕忙起身行禮。

“見過前輩!”

“不必多禮!”秦陽擺了擺手,二人這才繼續坐下。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們最近頻繁襲擊路人,難不成就是因為此人突破金丹期,需要血食?”

白利開口分析著,裴乾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師兄,若真是如此,那傢伙暫時境界不穩,今天又受了傷,估計這些天他們還會出手!”

裴乾點了點頭,難得多說了兩個字,“殺了他!”

“嗯!”白利微微點頭。

眾人休息了一會兒之後,便繼續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