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你侮辱青嵐宗長老,公然質疑門派長老的眼光,甚至覺得他們狗屁不如,哦,對了,忘了說了,我的師父是青嵐宗大長老,你質疑她,和瞧不起整個青嵐宗有何區別?”

“何人在此喧譁?!”

那執事已經趕來,經其餘弟子瞭解,已是明白了事情經過,但是徐元這一喊,基本就已經算是把這事情鬧大了,而且他還很不好處理,一方是秦家的人,一方是大長老的唯一弟子,這誰能得罪?誰得罪的起?

此刻的他說實話很是後悔,甚至巴不得扇自己一巴掌,這明顯就是左右不討好的事,自己幹嘛多管閒事朝這邊過來。

徐元看了一眼那顯然有些左右為難,騎虎難下的內門執事,忍不住繼續高聲喊道:“執事大人,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執事勉強扯了個笑容,隨即惡狠狠地瞪了徐元一眼,轉頭看向已經面色鐵青,陰沉著一張臉的秦朗,語氣帶著生硬地說道:“你是秦朗?為何公然在我青嵐宗辱罵?既然已經為我青嵐宗弟子,怎得還這般目中無人,莫不是你秦家覺得我青嵐宗好欺負?”

那執事也聰明,既然自己解決不了,那就把這件事直接上升到秦家和青嵐宗兩個龐然大物的層面上不就行了?

,!

秦朗看了一眼不遠處正朝著他做鬼臉的徐元,不由怒從心起,這事若是挑到兩宗面上,就算是他,回道族內也要免不了被族老嚴法伺候,因此那怒意很快就被他壓了下去,面上再次浮現出一抹笑容。

“呵呵,執事說笑,在下怎敢,剛才不過是和這位道兄說笑而已,並無它意……”

“呵,誰跟你說笑,咱們這的人可是都聽著的。”

徐元是不怕事大的,因此再次喊了起來。

一旁的蘇可欣此時都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衣服,示意他差不多得了,宗門不可能為了這點小事就和秦家開戰的。

徐元回頭看了一眼朝他使勁使眼色的蘇可欣,心中道了聲可惜,隨即這才作罷。

雙手抱拳道:“呵呵,抱歉抱歉,在下其實有些耳背,剛才聽錯了,將狗叫聽成秦公子的聲音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秦公子想來大人有大量,應該不會介意吧?”

秦朗拳頭都捏硬了,剛剛才按捺下去的心火再次湧了上來,但還是硬是扯著嘴皮露出了一個笑容。

“哈哈,不會,不會,當然不介意,兄臺真是說笑了,倒是兄臺的耳疾是否需要在下幫個忙,不瞞兄臺,在下家中有些治療的好方子,比如枸杞,獸鞭,腰子人參等等,哎呀,都說耳朵不好,是腎的緣故,兄臺夜晚還是注意點的好啊!即使一些傳統手藝再好,也得注意身體不是?”

徐元臉上笑容一僵,心中暗罵你他奶奶的罵誰腎虛。

但是面上還是要回敬回去。

然而恰在此時。

咚!

一聲沉悶的鐘聲敲響,辰時已至。

那執事也是趁著這個機會,打圓場道:“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秦公子,跟我走一趟吧,你們第四峰的場地在那邊,莫要再次耽誤時間。”

秦朗看了一眼徐元,將其面容記在心裡,隨即跟著執事走了出去。

看著秦朗遠離,徐元這才朝著其背後揮了揮拳頭。

“居然說小爺腎虛,要不是你不是女的,小爺高低給你展示一手。”

“噗~”

一聲笑聲在身旁響起,徐元忍不住回頭看向正捂著嘴的冰坨子,面色一紅,“你笑什麼,我可都是為了你出的頭,你不幫著我,居然還笑我,傷心了哈!”

蘇可欣揉了揉眼角,隨即才看向了徐元。

“你這混蛋也會傷心,呵,臉皮分明比城牆還厚。”

徐元眉毛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