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麼想死,死了沒人給他媽媽祭拜。

他媽媽經常說人這輩子運氣突然變好是因為上輩子有人在祭奠,他想讓他媽媽下輩子運氣一直好,至少別再遇見人渣,被人渣騙了生了他才知道對方根本不是離家出走才導致回家拿不到戶口簿,而是已婚。

他不會自殺,也不會怎麼反抗,強制對時逐風來說太簡單了,而且這種手段可比現在這個離奇的話術有用且高效。

冉雪倦的眼神太平靜,平靜到時逐風都有一點懷疑自己。

時逐風:“”

他就知道會這樣。

他當初是怎麼相信冉樂的呢,好像是因為科學。

“我剛剛說了,你給我幾根你的頭髮,我去做你和他的親子鑑定,當然你自己想去做也可以,兩邊一起做,我絕對不會干預結果。”

“我不是腦子出問題了,是因為這是事實。”

冉雪倦半晌沒說話,他看時逐風的樣子不像瘋了,也不像腦子有病,可對方這麼做一點好處都沒有,除了麻煩沒有半點益處。

冉雪倦簡單粗暴從頭上扯下好十幾根頭髮遞過去:“你做,我沒錢。”

時逐風一陣發寒:“你輕點,倒也不用這麼多。”

這人是不會痛嗎?他看著都痛。

冉雪倦不在意,冉樂睡著了,他懶得笑了,也懶得多說話,對著時逐風完全放鬆,本心如何就如何表現。

時逐風小心翼翼在床上找冉樂的頭髮,都說貓很容易掉毛,怎麼小傢伙不會啊,跟他睡的這一個月,很少看見掉髮,好不容易找了幾根,像是小傢伙自己扯掉的,他珍惜拿起來。

將兩份頭髮存好,他道:“放心,我找不同室多家機構或醫院一起做,我就算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滲透這麼多地方。”

或許吧,這句話他自己其實都不太信。

冉雪倦懨懨地說:“隨你。”

他現在依舊覺得時逐風說的話不可信,只是找不到時逐風這麼做的動機,時逐風看著也不像中邪了,他倒要看看時逐風最後想要什麼。

怎麼可能有血緣關係。

想到這裡,冉雪倦稍微抱攏了冉樂。

如果小傢伙真的是他的孩子,他在這個世界上是不是也算有牽連了,不是一無所有。

時逐風保證道:“最遲明天,最快今晚,你就能看到結果。”

想了想他又道:“如果到時候你不信,可以再和樂樂好好談談,他才三歲,如果真是我教的他不可能做到密不透風,識破一個孩子對你來說不會難。”

冉雪倦沒什麼精神嗯了一聲,沒說信不信,也沒說到時候如何做,只是閉上了眼將冉樂抱著。

時逐風去開啟了錄製裝置,然後拿著東西出門,留房間給兩人睡覺,他不在冉雪倦或許會更加放鬆。

時逐風走了,冉雪倦睜眼看著睡熟的樂樂,很親切,那天在蛋糕店看見趴在時逐風肩頭的小傢伙,他當時就覺得這個孩子很可愛。

有些可笑自己那點心思,他這樣的人生怎麼配有樂樂這樣可愛的孩子。

冉樂不知道小爸爸在想什麼,他只是朦朧中察覺有人抱著他,他就滾過去了。

滾到了冉雪倦懷裡,咂巴著嘴。

“魚魚,香。”

小傢伙的夢話讓冉雪倦無聲笑起來,怎麼做夢都是吃魚,他又想起那個故事,看著抱著他手的糯米糰子,你真的是貓嗎?

他在冉樂額頭輕吻,小傢伙伸手給他來了一拳,很輕。

“醬牛肉,吃。”冉樂說完埋在冉雪倦懷裡蹭了蹭睡沉了,不再動彈。

或許真的是貓,小饞貓。

時逐風交代了人去做,等他再回來覺得冉樂差不多該醒了,小傢伙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