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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吹得奄奄一息。
“他儘可以試試。”陸瀟年低沉陰冷道。
【作者有話說】
陸:他不敢!
祁:e…放酒裡還是放菜裡好呢
(騷瑞,修修改改縫縫補補,晚飯改夜宵了
寶子們明天當早飯吃吧
本週w更)
◇ 該死
清早嚴敏被攔在宮外,因為太后請的戲班子要進宮,皇帝被太后請去懿仁宮看戲,以賢孝著稱的皇帝特意囑咐不許任何人打擾。
嚴敏眼巴巴地看著宮裡開始熱鬧而望洋興嘆,刑案的事瞬息萬變。工部尚書,堂堂三品大員暴斃於王府,竟被幾個唱戲的阻攔,說出去都覺荒唐。奈何阻攔之人權勢滔天,竟還能搬出太后這尊佛,不由得讓人暗暗心驚。
“怎麼辦大人?”
嚴敏垂手背在身後,對手下道:“既然王府不讓進,那就等人出來。”
喝完暮冬熬好的補湯,祁歲桉雙頰漸漸有了些紅潤,眼下的烏青也褪去不少,他還見到了從皇宮裡回來的樂安。
樂安是除了暮冬唯一被允許接近祁歲桉的人。在嚴密地看管下,樂安為祁歲桉沐浴束髮。
祁歲桉問清了昨夜宮中發生的事,樂安都一一回答,說是自己靈機一動,把裝著殿下衣物的包袱扔進了懿仁宮裡。
他知道太后對花粉草籽過敏,宮裡什麼草木都沒有,一個孤零零的包袱就落在牆邊大道上,很快就被太后宮裡的人發現。
但太后將陸瀟年召去說了什麼,他卻不知曉。
樂安拿捏著分寸,再多的並不再說,因為這裡都是陸瀟年的人,他們的話都會盡數落入他耳中。
知道自己不能跟著,樂安臨走前不放心地囑咐,“殿下你多穿些,這幾日忽冷忽熱,你這身子……總之別淋著別凍著。”說完不放心地又回頭看了看,然後才微紅著眼眶離開了。
哪知樂安一語成讖,壽宴那日早上便開始飄雨絲。前不久暴雨的陰影還潛伏在每個大盛人的心頭,所以都擔憂這場雨變得更大。
街上早早閉門謝戶,整個盛京城像縮回殼子裡的龜,靜悄悄一動不動。
當祁歲桉走過長長的甬道回到地面上時,他感覺到一陣暈眩。
明明天上陰雲密佈,他卻覺得所有的東西都帶著刺目的光。他抬手遮擋著雙眼,眉頭緊皺,眼神時虛時散,緩緩才看清那熟悉的香爐、屏風、插著桂花枝的花瓶。
一切明明沒有變,但卻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走出王府庭院,陸瀟年就站在石階下的轎子邊等他。他抱著手臂懷中摟著那把翎羽刀,整條寶寺巷從東到西都被淨了街,靜得不真實。
掃視一圈,祁歲桉沒有看到樂安,也沒有看到楊靜山,也不知他們現在何處,陪同他入宮的皆是生面孔。
“請。”翎羽刀貼在陸瀟年掌心轉了一圈,刀出鞘幾寸長度剛好足夠挑開轎簾。
祁歲桉唇角微微扯動了一下,有點嘲諷意味,但又不像,淡得像雨絲,沒來得及落下就融在了雨裡。
轎伕擺上腳蹬,扶祁歲桉坐進了轎廂裡。
他尋了角落靠著,閉目深嗅。
春雨的溼潤,草木的清新,泥土的厚重,侵滿他的胸腔新鮮得竟令他有點想吐。
祁歲桉抬手按住胸口,忽然轎簾被開啟,陸瀟年也彎腰坐進來。他看了眼蜷在角落的祁歲桉,在一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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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
祁歲桉不說話。
不用睜眼他也能感覺到寬敞的轎廂也變得狹窄了許多,於是他盡力又往一旁挪了挪。
“不舒服?”陸瀟年又重複了一遍。
“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