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緊密的聯絡。

陸瀟年不禁朝身旁之人看去,長髮半束,步履輕鬆,神色泰然,倒是一副乾淨磊落的君子模樣。

那日祁歲桉說有辦法,當他說可以利用福壽溝時所有人大驚失色。

“所以你早就寫信給他,讓他做好了準備?”

祁歲桉點點頭。

“也就是說,這些年你跟他、跟京中其實一直有聯絡,除了我?”陸瀟年神情明顯不悅。

祁歲桉唇角微勾,但淡笑轉瞬消散。“陸將軍,這個關頭了還有空吃醋?”

陸瀟年暗暗咬了咬後牙,才勉強將那種被祁歲桉玩弄於股掌的感覺強壓下去。

他祁歲桉扮君子,倒落得自己成了斤斤計較不知輕重緩急的小人。

難養,實在難養。

那個戴斗笠的人朝他們快步迎上來,為了掩人耳目只是朝他們簡單行禮,後對祁歲桉道,“一切都已按公子吩咐準備妥當,請諸位隨我來。”

經歷了這幾年的歷練,肖柄玉已經褪去了當年在祁禮府上初見時的青澀陰沉。人雖仍消瘦,但眉目間多了幾分明朗,像是重新獲得了生活的朝氣。

當年祁歲桉離開,身中劇毒昏倒在林中,幸虧是混在凌雲閣中的肖柄玉救了他。肖柄玉趁機逃離凌雲閣,並將他帶離京城,隱居豫州,還將小暮冬也葬在了這裡。

陸瀟年好奇他們之間的過往,換句話說,他好奇祁歲桉離開盛京蟄伏在這茫茫人世間的所有過往。

可現在的確不是追問這些的時機,一行人乘著肖柄玉準備的馬車,趕到了豫州城外十幾裡的一座寺廟外。

寺廟幽靜古樸,古松蒼老。

進了寺廟,裡面的住持出來相迎,祁歲桉行了佛禮,態度親切又恭敬。

“方住持,這位是陸瀟年。”

住持對這個名字既不意外亦不陌生。“阿彌陀佛,陸施主裡面請。”

陸瀟年身後跟著孟春和清秋,一路被請進寺廟院內。

寺廟香火不算旺,但清雅乾淨,讓人一走進來心先定了三分。

雖然不知道為何來此,但此刻,表面維持八風不動實則心焦如焚的孟春確實是心靜了幾分。

“凡遇大事,需凝靜氣,阿彌陀佛。”清秋含著笑意將他戳穿,還雙手合十,邊走邊故作高深地教導孟春。

孟春瞥他一眼,牙根癢癢忍住想教訓他的衝動,腹誹道:也不知道方才是誰在馬車上像個活猴上躥下跳,手腳不老實地攥著他不放。

進了佛殿,繞過佛龕,方住持引他們來到後面的禪場,這是平日和尚誦經習法的地方。

坐在蒲團上,祁歲桉先閉眼隨住持頌了一小段經文。

他長睫茸密,覆蓋在眼瞼上,更襯得面板似雪。陸瀟年盯著他微微開合的雙唇,清越梵音繚繞,彷彿將五臟六腑的之淤氣全部排清了。

方住持緩緩睜開眼,淡然笑容裡帶著幾分讚許。“阿彌陀佛,解我相人相眾生相,公子似找到了系鈴之人。”

祁歲桉有些赧然,長睫微垂沒有抬頭,雙手合十道,“不過是罪孽深重者以求心安,甚為慚愧。”

方住持搖頭,“皈依佛門是功德,以身殉天下亦是功德。公子之恩德後世銘記。”

陸瀟年聽出他說的是金砂一事,心想確實一把火燒了世人都找不到,免去多少殺戮和生靈塗炭,確實算得上是一件大功德了。

“事不宜遲,”說罷,方住持掏出一個羊皮卷,雙手呈遞至祁歲桉面前。

“這是這一路各城池之間相連的福壽溝輿圖,肖施主自接到公子訊息起,就已經從這裡實驗往返數次,走過最快一次的路線只用了十個時辰,這是他標註出的最近的路,大家在此稍事休整,他現在去為各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