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更用了幾分力。“我盯著她是怕她給你酒裡下毒!你都忘了你上次那條命怎麼撿回來的了吧!”

上次嚇得他魂都快沒了,這個清秋,實在欠教訓。

“好了,別鬧了。”陸瀟年沉聲,孟春立刻鬆了手。

清秋也見好就收,瞪了孟春一眼。

“那縣令怎麼了?”

清秋委屈,揉著自己泛紅的脖頸,嘟囔道,“他每次回去時,都會故意繞到翠軒閣,可出府的路又不在那邊,我都發現好幾次了。”

陸瀟年放下手中書,掀眸道,“你沒看錯?”

“我怎麼會看錯。”清秋仰起脖頸,瞪孟春。“我眼神最好了。”

“你眼神好,會分不清哪個是太監哪是九殿下。”孟春冷哼一聲。

陸瀟年抬手,制止道:“去查查。早就覺得他一個小縣令,就算邑縣富庶,也不至於如此奢靡。”

“是。”清秋和孟春異口同聲,兩人隨後視線撞到一起,又各自彈開別轉過頭去。

“那他送來的那些女子衣裳首飾,要不要也尋個機會給他送回去?”孟春問。

陸瀟年手指點在翻開的書頁上,眸光沉浮不定。

半晌,才緩緩開口,“先留著,說不定用得上。”

恰這時,花朝送藥進來,看到門邊兩個人劍拔弩張,無奈彎唇一笑。看他二人從小爭執到大,彷彿又回到從前,心底升起一股暖意。

“倆鬥雞,鬥累了就去歇歇,一會兒來盯老大喝藥的人該不敢進門了。”

那可是要命的。

清秋聞言立刻閃到一邊,朝孟春吐舌頭。

孟春攥拳。

叩門聲按時敲響,孟春恭恭敬敬地拉開門,朝門外一身朱紫衣袍的祁歲桉行禮,“見過九殿下。”

清秋也跟著行禮,抬眸間發覺祁歲桉跟以往不大一樣。

陸瀟年放下書,也望著走進來的祁歲桉。

花朝迎上去,笑道,“殿下今日氣色不錯。”

祁歲桉接過花朝手上的藥碗,展眉淺笑。“日子過得快,不覺就快十日了。”

說完,他不緊不慢地拿起湯匙,低下頭吹散熱氣,白霧嫋嫋散開,露出陸瀟年凝重的眉目來。

祁歲桉帶進來外面滿身清冷,徐徐鑽進陸瀟年心底。

“十日如何?”陸瀟年望著那雙他,燭火映得他眼瞳如墨。

祁歲桉冷笑一聲敷衍道,“見你日漸好轉,已無危險,我高興。”

陸瀟年忽地覺出不對來,視線凝在祁歲桉明豔的臉上,道,“花朝,你們出去。”

門聲響起,屋內霎時安靜下來。

陸瀟年從枕下抽出一把小巧的匕首,緩緩拔下刀鞘,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祁歲桉道,“殿下不是還沒看那幅畫麼。”

祁歲桉眸色一滯。

“現在肯拿出來了?”祁歲桉問過一次,但陸瀟年含含混混他也就沒再提。

陸瀟年點頭。“本也是想找到你後親手交到你手上。金砂礦一日沒找到,四海之內皆惶惶,你這些年不就是想找到它嗎。”

陸瀟年再次將刀柄遞出去,心頭泛起密密麻麻針扎似的痛。

“還有一刀,你說以後會找我來討。如果真要走的話,就先把這兩件事做完吧。”

◇ 兩清

微微怔忪了一下,祁歲桉緩緩接過那柄小巧鋒利的匕首,將刀刃一點點靠近陸瀟年。>/>

冰涼的刀刃落在陸瀟年的下頜上,望著陸瀟年的神情,祁歲桉忽然想起為何會覺得熟悉了。

夢中那隻大狗,與現在陸瀟年所露出的眼神一模一樣,黝黑的眸光裡總是帶著幾分小心和哀求。

祁歲桉被自己這種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