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一般姿態的人圈在懷中從他面前帶走了。

而懷中的那人,頭都沒回一下。

再後來就聽說大盛一腔孤勇的九皇子在西梁王軍帳裡“雄辯”一夜,促成了這足以流芳百世的“澧水之盟”。

馬蹄聲在這靜夜裡格外清晰,那侍衛沒走出多遠就覺得後背一陣發涼。

他下意識轉頭,只見那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新侍衛還靜靜站在原地。深黯的眼睛裡有著與那張臉極為不相稱的森冷,表情明明那麼平靜,甚至唇角還微微勾著,但看得他就是莫名的打了個寒顫。

下一瞬,他心道一聲不好就見一道寒光閃過,還未待他作出反應,小腿上就突然一陣劇烈刺痛,他痛叫一聲,低頭髮現竟然是自己的佩刀扎到了自己的腿上!

自己的刀是何時被偷走的為何竟沒有發現?

顧不上細想,侍衛抬手反擊,而手腕卻被不知何時來到他身後的人捉住,竟把他直接從馬背上拽了下來。

等他再抬頭時那人已經躍身上馬,就見那匹馬發了瘋似的衝了出去,只留給了他一個高大的黑色背影,從巷口一轉消失了。

“瘋子!”侍衛捂著自己血流不止的小腿大罵。

而陸瀟年早已經聽不到了,他勾起唇,將懷裡的人又錮緊了幾分,低頭在他耳邊輕笑。

“殿下可真喜歡養廢物啊。”

京郊皇陵外,一個蒙面黑衣人將一個刻滿罕見花紋的竹筒交到樹下主人的手上。

“大人,恕屬下無能,沒料到那個御醫竟然會武功,而且輕功了得,我們……跟丟了。”

肖炳全掂了掂竹筒,又放在耳邊聽了聽,瞬間蹙起眉來。

他開啟竹筒末端的銅釦,從裡面滑落出的不是一張人皮,而是一首詩文:

“試看披鶴氅,亦是謫仙人”。

肖炳全臉色大變,一腳踹在腳邊黑衣人的胸口。

“蠢貨!”

他捏著詩文的手氣得發抖,他不僅中了祁歲桉的調虎離山之計,還被這首酸詩譏諷羞辱了一番。

他回想起那日在詔獄裡第一次見到祁歲桉時忘了掩飾的眼神,臉上似火燒般難堪。

看來不僅六皇子看懂了他的眼神,祁歲桉也看懂了 ,還特意用這首詩來羞辱他。這詩分明是在罵他眼瞎,別人不過披了件鶴氅,他肖炳全卻將對方當作了天仙,還譏諷他在家試試自己也披上鶴氅,也能成謫仙。

這種見不得人的心思被戳穿並被踐踏在地的羞恥感令他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盯了這麼多日,竟讓祁歲桉在眼皮子底下跑了,他將寫著詩文的絹紙攥在手心裡狠狠揉碎。

此時已過了巳時,其他城門已經宵禁,祁歲桉若想把陸瀟年偷帶出城只有西山腳下的西城門還可透過。而他必須要在人出城前截住他。肖炳全上馬大喝一聲,“去西瓦肆!”

【作者有話說】

現在嫌人嬌氣了,嘖

一忍

空中騰起一朵煙花,在運河河面上炸開金燦燦的花。

今日是劉貴妃生辰,皇后禁足,後宮落寞,唯有劉貴妃十幾年來盛寵不絕。

陸家出了這麼大的事,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