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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重新將人壓回到牆上。
一直憋在心頭上的那股怒氣此刻在他身體裡不受控制地橫衝直撞。
噁心?
在瓦子裡被那麼多娼妓圍著摸來摸去怎麼沒覺得噁心?現在碰到他反覺得噁心了?是誰當年先對著他起了反應的?又是誰不顧死活在昭獄裡便湊上來舔他耳朵的……
“若我在這裡……”陸瀟年將幾要出口的慾念臨時換了,“殺了你,其實也不會有人知道。”
祁歲桉這才抬眸,一雙眼睛又冷又刺地狠狠盯著他。他說噁心不是假的,倒不是因為喝了酒,而是在這黑暗陰冷的地方身體不自覺地反應。
他出門前忘了燻那可以壓制心疾的香。
黑暗像巨穹壓下,加上面前這人的壓迫他透不過氣來。他身體一點點冰冷下去,他能感覺自己的指尖已經開始不自覺顫抖。
他一把推開他,捂著嘴低咳了兩聲,“你不能。”
聽他說的不是你不敢,而是你不能,陸瀟年恨不得掐他的脖子,“有何不能,左右我這張臉已被殿下捏得無人認得。”
祁歲桉實在忍無可忍,上次被父皇踹到胸口的那腳傷了根本,一咳帶著心口就悶痛。“除非你不想在明日辰時前拿到解藥。”
陸瀟年瞳仁一縮,真的就掐住了祁歲桉的脖子,“你給我下毒?”
本就喘不上氣的祁歲桉更難呼吸,嘶啞著喉嚨從嗓子裡勉強擠出三個字──“五日散。”
陸瀟年一雙眼睛已經猩紅,“解藥在哪?”
“沒帶在身上。”
咬牙半晌,陸瀟年緩緩鬆開了祁歲桉的脖子,眼眸幽深無底,他再開口的聲音陰冷得像深夜裡刮過的寒風。
“沒有馬,現在再出城也已經來不及,要委屈一下殿下了。”
這堆柴旁就是一口枯井,陸瀟年伸手抓住祁歲桉的手,將人拉到井旁。他朝井下望了一眼,枯井並不深。
“摟緊。”
說完他一隻手臂環緊祁歲桉的腰,一隻手攀著井緣跳了下去。
沒想到陸瀟年會帶他跳井,祁歲桉緊緊閉著雙眼,腳落地的那一刻才敢睜開。四周黑慼慼的,這對於小時候落過井的他來說可謂十分恐怖。
但沒有辦法,他必須要親自去見一見那個閣主。只有見到他,他才能知道他是不是當年那人,無論是活著的,還是死了的。
他緊張地吞嚥了一下,跟在陸瀟年身後彎著腰一點點摸索往前。
“你確定這裡能通往城外?”
陸瀟年鬆開了祁歲桉那雙異常冰冷的手,轉頭說,“你可知百姓管這裡叫什麼?”
別看他從出生就生活在盛京,但祁歲桉對這座城真的不熟悉。
“這裡叫樊鬼樓,又叫無憂洞。”
盛京地價如金,地面上戶口繁夥,寸尺無空,住不起地上的就會鑽進這排汙通渠的地下水道來。時間久了邊聚集了眾多亡命盜匿之徒,尋常百姓就不敢靠近了。
“就無人整治嗎?”
“這地下暗溝西通貓兒橋,東連運河,北起布政司前的白獅池,南至雄武營,縱橫八達,就是座地下宮殿,即便來了能吏也難將其徹底整治,何況朝廷瘡疤累累,哪顧得上這些陰溝暗渠。”
“難不成,凌雲閣就是靠它神出鬼沒?”
感覺身後之人氣息紊亂,陸瀟年在一個轉彎略微開闊之地停了停,不耐道,“殿下倒是聰慧。”
祁歲桉腳步一頓。想不到凌雲閣,如此壯志凌雲之名卻潛在這陰溝暗渠之內,行著骯髒卑劣之事,實屬諷刺。
“那你怎麼知道這些?”已經顧不得髒,祁歲桉扶著牆壁大口喘著氣。
“稍後見到凌霄,你就知道了。”陸瀟年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