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想不開把劍譜燒了,現在可沒有好欺負的活劍譜留給他忽悠。

因此他對黑衣人的突然襲擊發現的更早,在段正明出手之時也憋著力氣要一起動手,可是很快就發現來人實力強大,自己的《一陽指》怕是讓他震一下都做不到。

於是突發奇想,以劍氣鎖穴之法混雜在一陽指力之中,臨近對手身邊時猛然爆開,雖然威力幾乎沒有了,但是拿來唬人還是很有效果的,尤其是在《六脈神劍》大發神威的現在。

黑衣人武學淵博,略一回想也看出了此間關竅,不禁笑道:“有趣有趣,我還道大理段氏小一輩中只有段譽那個廢物,不料你們天龍寺內倒是出了個好苗子。”

眼前的蘇忘活脫脫一個小和尚樣貌,又精通一陽指法,黑衣人先入為主將他當成了天龍寺中之人。

蘇忘《小無相功》的修煉愈發精純,加之以前被裘千仞看出跟腳的遭遇,行功運氣之時頗為小心,真的有了些無形無相的氣韻,不是極為了解的話不愁被看出來。

天龍寺眾人以及鳩摩智這時也將注意力放在了段正明和蘇忘兩人身上,他們可都清楚,這二人來歷神秘,此前並無耳聞。

本因方丈心有所感,他身為方丈,對俗家人物最為熟知,方才段正明的一指使他想起一個人,疑惑道:“可是正明當面,不知為何作此打扮?”

他若以俗家輩份排列,還是保定帝的叔父,不過出家人既不拘君臣之禮,也不敘家人輩行,兩人向來以平等禮法相見。

其餘人聽之也是一驚,既是大理皇帝,來天龍寺如何又要改了相貌,行事這般鬼祟?

段正明擦拭掉面上易容,長嘆了口氣道:“非是正明無理,實是我大理國難當頭,不得已而為之。”

見幾位高僧聞言面色大變,他接著道:“我等近日為人所設計,鎮南王段正淳以及世子段譽都被奸人捉了去,如今只怕凶多吉少。”

此言一出,更是激起千層浪,本因方丈大驚失色,著急問道:“怎會如此,到底是何人所為?”

段正明眼神凌厲,注視著黑衣人,高聲道:“前輩方才所言,可是見著了譽兒,不知到底是把他搶去了何處?”

黑衣人拿蘇忘與段譽類比時他就聽出了端倪,又想到這人實力高強,像極了段延慶所說的神秘高手,故而有此一問。

蘇忘悶不做聲,他非常懷疑對面站著的就是慕容博,就是不知道對方願不願意承認。

黑衣人哈哈一笑:“原來是保定帝在此,段譽小子明天就要成親了,今天自然是在準備婚事,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