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氣執行。

同時雙掌一齊發力,不再僅僅是護住阿朱心脈,同樣驅使著真氣在她體內周天運轉。

如此往復,又是大半個時辰過去,好歹是暫時穩住了傷勢。

阿朱睜開眼睛,面色雖然依舊蒼白,總歸有了些生氣。

眼見蘇忘運功結束,迫不及待的問道:“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知道我父母是誰嗎?”

蘇忘連續數個深呼吸平復了一下體內空虛之感。

方才連續一個多時辰的高強度輸出真氣,損耗比與蕭遠山大戰一場來的還要更高。

精神不再緊繃,心情也好了一些,聞言反問道:“我辛苦為你保命,連聲道謝都沒有嗎?”

“你……好,多謝蘇大俠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只能來世給您做牛做馬了。”

阿朱咬著牙道謝。

“沒誠意。”

蘇忘撇撇嘴,沒再繼續逗她,回答道:“我當然知道你父母是誰,不過先前說好的,你得活下去才行。現在你也應該也感覺的到,我不過是幫你把傷勢壓住,想要治好光靠我可做不到,還是得找大夫才行。”

還不是一般的大夫,得是“薛神醫”那個層次的。

阿朱黯然,她自然知道蘇忘沒有騙她。

不如說這般傷勢下還能靠真氣給自己續命,已然讓她感覺蘇忘之強,遠不是自家公子能比的。

“治不好也是我的命數,就不勞你再費心了,還請在我死前告訴……你要做什麼?”

蘇忘沒聽她自怨自艾,飛快地收拾好行囊,將包裹和長劍背在身後,順手扔了錠銀子在桌上,接著就來扒她衣服。

“我們現在離蕭遠山太近了,雖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但是保不準他發神經派人搜查。剛才給你療傷已經用了太多時間,得儘快離開這。”

“我知道,但是你別……啊!”

蘇忘動作不停,掀開她外袍,將裡面偽裝體型用的棉衣一件件扒掉。

“我可不想多帶這些沒用的東西。”

阿朱明白他意思,但是被一個男子這般脫自己衣服,以後還如何見人,一邊驚呼一邊無力的掙扎著。

直到蘇忘將她墊了好些層的長靴褪下,露出其內白裡泛紅的巴掌大玉足。

阿朱這才像是被按住開關一般,整個人從上到下連腳指頭都縮成一團,不再掙扎。

蘇忘清除了多餘衣物,再次將她抱起。

感覺輕了不少,很是滿意。

“你這傷一般人沒用,不過我知道開封有個‘殺人名醫’,應該能救你。”

說著,蘇忘已經抱著阿朱出了門,小心避開行人向村外趕去。

“但是開封離這裡足有一兩日路程,你現在這狀態,我可沒法一直抱著過去。”

阿朱擠在他懷裡,蒼白的面上硬是多了些血色,悶聲道:“我在登封近郊有處住所,我們可以先去那。”

接著又補充說:“阿碧也在。”

蘇忘文言點點頭:“好,我們就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