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完飯,陳勇同古人介紹黃萬里教授的那個傳聞,清了清嗓子開始說道:“首先要說明一點,有網民在短影片平臺釋出資訊介紹“藏水入疆的紅旗河工程”,但經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和田地區水利局核查,目前未接到上級有關部門關於“藏水入疆”工程規劃的通知。其次,早在2015年,水利部就曾回應稱未就“藏水入疆”工程做過任何規劃,此外,外交部也曾就相關傳言進行闢謠”。

“所以這計劃大概是個訛傳,和你們說權當飯後談資。說回正事,這個藏水入疆,傷天和不傷共和是怎麼來的呢,那就要了解兩件事”。

“一是當年錢老那一批科學家曾對改變自然環境來改善西北地區氣候的設想表示過關注,並設想過一些方法,有人就提出過炸喜馬拉雅山引水汽入藏,讓那邊變成魚米之鄉,從理想狀態來看,炸燬喜馬拉雅山形成缺口確實可能讓更多的水汽進入西北地區。然而,結合實際資料和氣象條件後,科學家們發現這一設想在現實中難以實現,於是有人提出了其他替代方案來改善西北地區的氣候條件,例如“紅旗河工程”。

“二是三門峽大壩和三峽大壩,三門峽大壩是黃河干流上的一座大型水利樞紐工程,其建設始於20世紀50年代,在毛熊專家的幫助下建造,當年毛熊認為三門峽是一個難得的好壩址,任何其他壩址都不能像三門峽那樣綜合地解決防洪、灌溉、發電等方面的問題,而且建大壩也能讓黃河下游變清。在那樣一個年代,這句“老大哥箴言”,對三門峽工程的決策產生了決定性影響,最終方案透過並準備執行”。

“1957年4月黃河三門峽大壩工程動工。6月,水利部召集70名學者和工程師開會討論毛熊的方案,黃教授毫不客氣地否定了毛熊專家的規劃,他認為,三門峽修建攔河高壩,泥沙在水庫上游淤積,會使黃河上游的水位逐年增高,把黃河在河南的災難搬到上游陝西。而根據“河水必然夾帶一定泥沙”的科學原理,“黃河清”只是一個浪漫而不切實際的幻想,在黃教授等人的努力和周公的爭取下,三門峽設計方案作出了降低水位的讓步,實際上,面對河沙這方面,毛熊比我們還缺少經驗,在三門峽大壩建成後,泥沙淤積的問題逐漸顯現,並導致了一系列問題,如農田被淹、防洪大堤的修建等。所以後來又有了小浪底,小浪底衝沙可是很震撼的”。

“然後是三峽大壩,其實在1919年,孫先生就提出建設三峽工程的設想,到了50年代,我們開展全面長江流域規劃和三峽工程勘測,但因為有黃河的前鑑,三峽工程自然是遭到許多學者的反對”。

“比如黃教授對三峽大壩的安全性表示深切憂慮。他認為在國防力量相對薄弱的年代,三峽大壩作為世界上最大的水利工程之一,可能成為敵對勢力的攻擊目標,一旦大壩遭遇破壞,其龐大的蓄水量相當於2800個西湖的水量,那將帶來災難性的後果,然後是經濟挑戰,大壩建設所需的鉅額投資會對國家財政造成沉重負擔,甚至可能影響到其他更為緊迫的發展需求,還有生態與環境影響,泥沙淤積問題,長江上游卵石和泥沙的輸送量一樣非常巨大,這些都是要重視的”。

“在50到60年代,這些都是難題,雖然現在人們都在說核捆綁,而且重力大壩不可能一下子炸壞,但計劃建造大壩的時間畢竟是60年代這樣的時間,軍事守備,技術,財力等都達不到,反對建造是正確的,事實上三峽大壩一直到1994年才正式動工,2003年開始蓄水發電,於2009年全部完工。而推遲的這段時間,我們的技術,經濟,國防等各個方面都有很大發展,才有了現在的三峽大壩”。

“以上是黃教授反對大壩建造的事,從這些事我們可以得知黃教授是個有長遠眼光的,一心為國的水利泰斗,然後我們之前就說了當年有一批科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