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舟車勞頓,人馬睏乏,趙元愷便命大家在驛站休整。順便等待著見一見歷史上有名的狄仁傑。

入夜,長孫府

“郎君,有您的信。”管家站在書房門口說道。

“是誰的?”書房裡傳來一個男人渾厚的聲音,而這個男人正坐在書案上寫著什麼。聽到管家的話後,沒有抬頭,也沒有停下,只是隨著應了一聲。此人便是主持修定《唐律疏議》,歷任三朝,凌煙閣功臣第一位,做了三十多年宰相的唐初政治家長孫無忌。

“是嶺南那邊來的。”

“拿進來吧!”長孫無忌沒有停筆,邊寫邊說道。

“諾!”

趙元愷已經出巡了十幾天了,在這十幾天裡,趙?如往常一樣倒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而季氏卻天天唸叨趙元愷個沒完,趙元愷雖然不是頭一次離開家,但兒行千里母擔憂,想念實在難免。而整個家裡,最難受的卻是王靜怡。

自從趙元愷出巡第一天開始,除了早晚給趙元愷父母請安以外,幾乎不出房門,以前的笑聲一去不復返,天天愁容滿面,就連吃飯也不正常。季氏說她有孕在身,不用天天來問安,不過王靜怡還是很注意禮數。

香綾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怎麼勸王靜怡都不聽。特別是夜半的時候,經常獨自啜泣,香綾問王靜怡怎麼了,王靜怡也不回答。問是不是想趙元愷了,王靜怡反而哭得更厲害。這可能就是懷孕的女人,容易多愁善感,變得極其敏感。

香綾明白了,是自己家這少奶奶現在正害相思病,而王靜怡又如何不明白呢?

到了此時,她才真正的知道,自己愛趙元愷是多麼的深,隨著趙元愷不在身邊,這思念如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無處可依也無處可尋,飄在流浪之城,方知箇中滋味。想念得緊,就看著趙元愷睡的地方發呆,沒事的時候也會走進,趙元愷以前住的房間。

有時也會走進趙元愷的書房,有時還走進去坐一會,裡面似乎有趙元愷的氣息。晚上躺在床上,也無法入眠,滿腦子都是趙元愷的影子,人也日漸憔悴。

正是:“清風醉,昔夜涼透伊人悴。涼入心扉,繞指揉煙為誰吹?秋思無可非。清風漸微,月下光影杯空悲。燈光盡滅,萬縷青絲誰人追?空心誰人廢。離人淚,兩處愁心誰知味?夜半難寐,百般孤寂入心肺,孤影無人偎。”

李逍遙與趙元愷一起出門到現在,幾乎每天都與趙元愷一起吃飯。趙元愷也是做起了一個大哥一般的照顧,對於吃的住的,也是儘量給予李逍遙與羅上最好的。畢竟這兩個小兄弟還是挺有意思的。

三更尾的時候,正當趙元愷睡的香的時候,耳朵裡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就像半夜出動的老鼠。

不要說趙元愷是天人鏡的高手,就算他不是天人鏡,作為刑警出身的趙元愷都知道,這是來了不速之客。

趙元愷知道,這裡是驛站,而且自己的貼身衛隊可不是一般侍衛,全是千牛衛,而且還是精英。再看看張茂與喬千石兩人,全是宗師中期,就是這樣的人都沒有發現此人的蹤跡,說明來人實力不低。

此時別人在睡覺,但是衛隊卻是要巡邏守衛的。來人竟然能不動聲色的避開所有守衛,而且聽聲音,能直線般的向著自己住的這間房而來。能知道自己住在哪間房,還說明這驛站裡有對方的眼線。因為驛站裡住的來往官員,可不只趙元愷一人。

趙元愷也算是藝高人膽大,用精神力感知了一下,便沒有起身。屋頂上不一會便傳來了揭瓦的聲音,雖然對方很小心,聲音很輕,但是對於趙元愷這樣的天人境後期來說,跟在他眼前直接揭瓦沒有任何區別。

聽到揭瓦的聲音,趙元愷雖然警惕,但也沒有慌里慌張的,全力戒備。對方小心的揭了幾片瓦,警惕的看了看下面睡覺的趙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