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並不是這樣的,這個時候的鼓其實是縣太爺下班的鈴聲,鼓聲一響,也就代表著縣太爺可以下班了。真正把這面鼓當作百姓鳴冤的是從明清開始的。

所以當範縣令聽到這個鼓聲的時候,臉都綠了。趙元愷可是總黜陟使,這個時候擊鼓不是找事嗎?知道的是搗亂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個縣令天天如此不作為。不要說這官能不能當得好,如果惹怒了趙元愷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趙元愷前兩天在訓斥大家的畫面還在眼前,現在擊鼓,不作為丟官事小,要是為了這事把命丟了,這把可真玩大了。

“大人,這~”範縣令趕緊解釋,可是還沒有解釋完畢,就被趙元愷給打斷了。

“本官明白,範大人先去處理案子要緊,本官陪大人一起去看看吧。”趙元愷心裡想著自己還沒有見過古代升堂問案呢,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去看看。邊看邊幫助申冤。

“諾!大人請。”範縣令一聽也有些懵,但還是邊答應邊請趙元愷與自己一同前往。

到了縣衙門口,便看到一群人圍著一個披頭散髮的年輕男子,正是二牛。二牛匍匐在地,一個鼓槌掉在地上,鼓槌的旁邊,二牛被一名衙役呈押解狀態的扣著雙手。

“剛才是誰擊的鼓?”範縣令開口厲聲問道。

“大人,就是我手中的這名男子。”那名扣押著男子的衙役回道。

二牛一見,趕緊說讓大人做主。

這範縣令一看是二牛,便出聲斥責道:“本官不是與爾說過,你家阿姐是死者死亡時,唯一在場的人,而死者是中毒而亡,你就是找誰也是中毒死的。”

因為有趙元愷在,範縣令也不好責難擊鼓的二牛。便說出來一些,讓趙元愷聽的明白些,不是自己不作為,而是對方故意的。趙元愷不知道這裡面的道道,就問範縣令,既然百姓有冤屈,何不就此升堂問案。範縣令以為趙元愷在責怪自己沒有升堂,於是連聲承諾,吩咐升堂。

兩班衙役分列兩邊,範大人讓趙元愷坐主審,誰讓趙元愷官大的,趙元愷不肯,讓衙役取了一把椅子坐在範縣令的旁邊,身後站著張茂和喬千石。

範縣令的師爺在堂下記錄。

隨著範縣令的一聲升堂,兩邊的衙役立即大聲喊著“威~武~”,可能是趙元愷在此,相當於領導視察,這兩班差役喊得特別賣力特別響,可以說直振人的心頭。

接下來就是過堂了。範縣令讓人將二牛的姐姐從監牢裡面提了出來。二牛的姐姐名叫春妮,可能是春天生的吧。春妮剛嫁過來沒有多久。

因為她的丈夫聽聞春妮在婚前和她的表哥情投意合,不願意嫁過來。要不是她夫家備了一份豐厚的聘禮,打動了女子的父母,她還嫁不進門。於是想想就來氣,沒事就打罵她。常常吵得四鄰不安。一開始男子的家人也勸說一下,但是時間一長,大家也就習以為常了,連去的人都沒有了。

而這些,春妮卻是從來沒有與家裡人提過,所以家裡面的人不知道,以為他們夫妻倆情投意合,恩愛有加呢。

那天早上又聽到了她丈夫在打罵她,但是午飯後,春妮就大叫,說她丈夫出事了。

家人們一看,確實是死了,所以就託她來見官。

春妮聽了婆家人的指控後,連聲喊冤。說自己未嫁之前確實愛慕自己的表哥,但僅是愛慕,並沒有私定終身,或者做出有違女儀的事情來。嫁進門後,更是嚴守女子的三從四德,從不曾做出一點出格的事情。

上午因嫌春妮做的早飯不合他的口味,就打罵了她一頓。中午春妮特意按照她丈夫的要求炒了好幾個菜,還去估了兩壺酒。她丈夫很高興,就喝很多酒,這兩壺酒幾乎都快喝完了。吃好喝好就睡了,春妮也不敢去吵他。

突然她看到丈夫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