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甚,我不是說過無事不要來!”

“呵,忘記了今日是何日子了?”

當呂長順這話一出,淮雨萱心臟驟停,一臉不服氣地攥緊拳頭大喊道:“今日身子不適!明日再說!”

“呵,隨你,命沒了別下了黃泉再來找我。”

說完,呂長順將腰間的錦囊塞回,一臉不屑地向另外一邊走去。

待他走遠,房間內的淮雨萱呼吸更加急促,額頭上的青筋赫然暴起。

察覺到她變化的裴欽澤有些驚愕地衝上前去,控制住淮雨萱不斷吞舌的動作。

可介於力道的原因,無法做到完全控制。

心急如焚的裴欽澤將能嘗試過的辦法都試了一遍,可惜都未有明顯的效果。

無奈之下,他俯下身子,將她的下顎微微抬起,將嘴唇貼緊,為她呼吸。

時間飛速流逝,不知過了多久,她的氣息才稍微平息些。

而另一邊的裴欽澤滿頭大汗也不敢絲毫懈怠,急忙將她的身體側躺,隨即單手搭在她的脈搏上進行檢查。

“雨萱師姐的脈搏為何會衰弱到這種地步?”

“還有身體裡這股到處亂竄的氣到底是什麼?”

“明明處於無意識的狀態,神庭卻異常的躁動,超脫出常理。”

暗想到這,裴欽澤沉思了許久,將蓋在淮雨萱身上的被褥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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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了,雨萱師姐。”

說完,裴欽澤將她身上的衣物盡數解開,只留下一層褻衣。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淮雨萱的胸口,在幾經咽喉中,裴欽澤目光堅定地伸出了右手,摁在了淮雨萱的胸口。

他左手捏緊右手的大臂,不斷送去真氣,為其排出些竄到咽喉中的邪氣。

在裴欽澤不斷的努力下,淮雨萱終於迎來好轉。

她睜開眼,瞧見摁在胸口上的手時,沒有做出任何的動作,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而將咽喉的邪氣盡數排盡的裴欽澤也長舒了一口氣,累的癱倒在地。

“辛苦了。”

聽到聲音的裴欽澤,將頭抬起,看著此刻一臉蒼白的淮雨萱,心中五味雜陳。

他深知這蒼白不是恢復中的無力,而是即將病入膏肓。

“淮師姐你身上服用的毒,到底是什麼?”

“方才的呂老來,是不是來為你送續命的藥?”

淮雨萱看著裴欽澤那雙飽含溫淚的眼眶,有些哽咽地點了點頭。

“對不起,對不起”

“你可知,你身上的毒,真的會像是催命絲一樣,潰爛掉你身體裡每一處好的地方?”

“我當然知曉,不過我又能如何,我真的無能為力。”

說到這的時候,淮雨萱眼眶溢位淚水,鼻頭紅起。

“其實,我每日都在想,我做的那些事,我就算死了也死不瞑目。”

“所以,我一直在找贖罪的機會,我一直都在找。”

“只不過我真的好像病了,我的情緒我的大腦我的心臟我的身體的每一處。”

“我漸漸變的不再像是個人,像是具傀儡,像是具失去意識的行屍走肉”

看著淮雨萱已經崩潰的情緒,裴欽澤身體一震,他嘴唇輕啟,可話到嘴邊卻又咽回肚中。

他抬起頭,勇敢地直視。

可惜,在淮雨萱的眼中,他只看見了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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