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上了車,娃娃便不停催著車伕急趕猛趕,馬車頓時在崎嶇的官道上飛馳。

坐在馬車上的娃娃春風得意的很,原是自己兵不血刃的拿上泉州,蕭灑李善長等得知後,便回信狠狠的誇讚了她一番。

現在又找到了師公一直心心念唸的大才劉伯溫,心中更加得意道。

“嘿嘿! 眾位師姐費力打下那麼多城池又咋樣,我可是找到了大才劉伯溫,軍師的功勞簿上肯定會重重的給我記上一筆,你們羨慕吧…”

想到這娃娃再也忍不住了不禁笑出聲來。

可坐在馬車上的劉伯溫和宋濂卻怎麼也笑不出來,不僅笑不出來,而且還苦不堪言活受罪。

首先是這馬車在這烈日暴曬下有如蒸籠般,整個人有如剛從水裡撈出來般,渾身透溼氣悶無比。

還有就是這馬車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加上在這崎嶇的官道上,更是難受! 李白曾說過,蜀道難,難於上青天。

可以肯定的是李白沒來過閩南,閩南的路比蜀道過之不及,蜀道要是有如上青天的話,那閩地就是直接該下地獄了,就難官道都如此難行,其它的路就可想而知了。

這種苦對從小就夏練三伏冬練三九身體素質極好的所有峨眉弟子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風餐露宿車馬勞頓對她們來說已是家常便飯了。

可對這劉宋二人來說,這簡直要了老命了,馬車還只飛奔行走不到半個時辰,劉伯溫就感覺自己渾身骨頭像是散架了般鑽心的疼。

要說他的狀況還好點,那宋濂就更慘了,宋濂比劉伯溫還長上幾歲,且從小體弱多病,這會兒已是扶著邊柱,面色青紫,話的說不出來,整個人已是進氣多出氣少了。

劉伯溫實在受不了了,只得對一旁的娃娃道。

“姑娘!姑娘…”

娃娃被劉伯溫喊了幾次才從臆想中回過神來,看著二人慘狀,也嚇了一大跳,急忙撩開車簾對車伕怒罵道。

“老魯叔! 你架這麼快乾什麼?你急著去投胎啊?”

老魯叔是一個敦厚老實的中年漢子,也是娃娃的親衛隊長,具體姓名叫什麼沒人知道,反正大家都叫他老魯叔,包括娃娃也這麼叫。

老魯叔回過頭直愣愣的看著娃娃道。

“不是你一直催我快點的麼?”

“還敢頂嘴! 顛壞了兩位先生看我打不打死你!”

來魯叔不敢在說話了,只得把車速降下來,娃娃又怒道。

“還不去端點清水清茶來!”

娃娃回過頭對劉宋二人歉笑道。

“實在對不住二位了,下人們不懂事…”

劉宋二人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

不一會兒就有人端來清茶清水,娃娃把水端到二人面前,又從車上取下自己用的毛巾遞給兩人道。

“兩位先生不要嫌棄! ”

劉宋二人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拿毛巾打溼擦起了手臉,娃娃又遞來清茶,兩人接了三兩口就喝完。

娃娃順手從車上取下摺扇、對二人扇起風來,這馬車本是娃娃的棲身就寢之處,裡面裝飾得花裡胡哨的。

加上娃娃離他們這麼近,身上獨特一股處子之香搞得二人心亂迷離,渾身的不自在。

劉伯溫連忙道。

“別!別!別! 姑娘!我還是自己來吧!”

娃娃把摺扇遞過去二人接了扇了起來,片刻後二人感覺好多了。

這時劉伯溫不禁悄悄的打量起娃娃來,娃娃長的圓潤富態的很,面頰紅潤,五官精緻飽滿,是個心地善良的人。

像劉伯溫這種級別的人物對面相解夢都有著非常高的造詣,他越看越心驚。

他可以肯定娃娃是他一生中見過面相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