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鬥:“……”

他艱澀出聲:“你,什麼意思?”

如果從一開始她就知道……為什麼,還任由自己落入他們的陷阱之中?

“我也很困擾呀,其實只要把你們都殺了就完事了……但是,總有些人太固執,只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我又能怎麼辦呢?”

黑髮少女露出苦惱的表情,嘴角掛著甜蜜的微笑,好像這苦惱的負擔也令她甘之如飴。

黑暗中,那對熒藍的眼珠微微彎起,像是在笑。

“那沒辦法,只好讓他們親眼看看了。”

看看他們那天真的理念是如何幼稚,看看他們那偉大的傲慢在命運跟前又如何可笑。

一個人的力量再強大,也無法抗衡人心與時間的洪流。

或許他活著時,世界會向他想要的方式進展;可一旦他死去,個人維繫的和平便會如泡沫一般破碎。

妄想單憑個人撬動命運,無疑是水中撈月。

區區沙礫,也想撼動大樹?

所以,想要獲得他們期盼的和平,想要讓世界按他們想要的方式進展,除了鬥爭,別無他法。

“即使如此,你以為這就結束了嗎?!”艾大吼,“你不可永遠成功!你獲得的一切,總有一天……!”

“除了時間,沒有什麼是永恆的。”飛鳥平靜地說,“所以,讓我們著眼現在吧。”

“著眼現在——”她輕輕微笑起來,帶著莫名的寬容,略有促狹地歪歪頭,“至少現在,你們已經死了,不是嗎?”

“——”

在場幾人驟然失語。

什麼?“死了”?

誰?

他們嗎?

不對吧,明明他們還活著,連心臟的跳動也如此清晰……

……

時間重新開始流動。

不……或許,只是剛剛的時間被無限延長。

身下泥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熔化,眼前驟然綻放出強光,而後,巨大的爆鳴聲終於擠入耳道,迅速增大變成人類無法辨認的耳鳴聲,肉體與精神在高溫強壓下瞬間飛灰煙滅。

適才與飛鳥的交流只是被銀輪轉生爆炸死前的幻想。

事實上,他們什麼也沒剩下。

一片餘燼也無,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

唯餘廢墟中間那人,緩緩收起查克拉凝成的刀刃。

“呼……”她輕輕吹去手上的飛灰,燦然一笑:

“大功、告成~”

“現在,”

她朝身後,那些被查克拉牆好好保護起來的人們朗聲宣告:

“該我們反擊了,各位。”

“所以那幾個人真的死了?”

從查克拉牆裡出來,千手扉間皺眉問。

他打量一番面前一片空白……真的是一片空白,沒有大型忍術肆虐後的痕跡,反而以飛鳥身前為起始,地面以一個詭異的弧度逐漸下沉。

沒有沙土,沒有草木,生命在此處絕跡,只有一片詭異的灰白。

這片灰白蔓延到視線以外,不知延伸到何處。

坦白說,他一點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和之前某次相同,白光一閃,他中途的記憶刷一下就沒了。

千手扉間看看旁邊同樣被關進貓箱(不是)的幾人,宇智波火核,幾個隨行的小家族忍者……意識到他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很好,他心裡平衡了不少。

他重新看著面前微笑的飛鳥。

“接下來……”

“接下來,就請扉間去找你的兄長吧。”

飛鳥說,“將他重新帶回我們身邊。”

“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