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一同將宇智波與千手拉入聯盟。”宇智波田島肯定道。

飛鳥痛快地承認了:“是。”

她對此事有著意外的堅持。

在宇智波斑還未想清楚緣由之前,身處族長之位,擁有多年經驗積累的宇智波田島便已明白了一切。

他狀似冷靜地喝了口茶水,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光滑溫涼的杯壁,久違地感覺到和一個聰明人交流的麻煩。

尤其是……一個思路清奇又意外有原則的聰明人。

他知道飛鳥為什麼這樣做。

——為了忍族之間的“平衡”。

她要用千手製衡宇智波,同時用宇智波制衡千手。

到這種時候,他也說不出飛鳥是不清楚宇智波與千手之間的過往,所以才抱有調解矛盾這種幼稚心思的漂亮話了。

飛鳥不清楚嗎?

不,她簡直太清楚了,清楚到乾脆拿這段關係做文章,想要他們一同成為她的擁躉,同時又相互仇恨,不會一同合作坑死她這個罪魁禍首。

但是,“你大可以讓我們一直爭鬥下去。”

宇智波田島放下茶杯,冷淡又嚴肅地注視著桌案對面的那位少女——一位龐大勢力的首領。

讓他們一直爭鬥下去,直到消亡,這對她和她背後說勢力來說,無疑是最省力,也對他們最有利的處理方法。

飛鳥似乎為宇智波田島的話怔了一下。

“啊這……倒也不必如此。”她乾笑。

忍者怎麼老是想打打殺殺的?大家一起和平發展賺小錢錢不好嗎?飛鳥忍住沒把這些畫風不合的話說出來。她對其加以修飾,以一種非常理所當然的態度說道:

“我相信大家都是渴望和平的。能讓自己的家人活下來,讓族地裡的小孩不必年紀輕輕便拿起武器上戰場,能夠輕鬆自由地期待明天的到來——我相信,即使是強如宇智波與千手,也會更喜歡這樣的日子。”

“還是說,在宇智波族長的心裡,千手要比您族人們的安危更重要?”她反問。

“……”

——就是這樣的態度。宇智波田島垂下眼瞼。

就是這樣的態度,會讓人猛然意識到,面前這個孩子,是真的希望拯救所有人。

多麼天真、可憐……又偉大的願望啊。

他不鹹不淡地反駁:“並非是千手更重要。而是,沒有千手,對宇智波很重要。”

聽到這裡的飛鳥不知想到了什麼,忍不住笑出聲來。

“‘沒有千手’……您或許可以仔細思考一下,宇智波與千手之間的矛盾,真的到如此不可緩和的地步嗎?”

在開始談判後,她頭一次鬆弛下來,語氣中透著一股大人看小孩鬧脾氣的憐憫與倦怠,無端顯現出一點不自知傲慢來。

“好吧,那我換一種說法。”她用手撐住下巴,笑盈盈地盯著宇智波田島的神色:

“宇智波一族的仇恨……要比宇智波一族的未來更加重要嗎?”

初次會面談崩了。

宇智波田島最後什麼也沒說,但沒給飛鳥安排住的地方,這是一種無聲的拒絕,似乎要真拿她當一個陌生人對待。

他沒主動把她趕走或許是留了面子,想讓她知難而退。但飛鳥非常順杆子往上爬,她十分厚臉皮地窩在願意讓她留宿的宇智波利輝家裡。

宇智波利輝嗤笑:“那個臭馬臉的心果然小得跟針眼兒一樣。”

“倒也不能這麼說?”飛鳥手上寫著什麼,不忘回覆她老師的話,“他倒不是非得同千手拼個你死我活……他就是不想搞族裡的老一派。”

畢竟飛鳥又和他沒啥親緣關係,給他畫的還是餅,沒有切實的利益,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