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之國與火之國接壤處有一片蔥蔥郁郁的森林。在森林外圍,靠近西北的方向,零散地分佈著一些小村落。

清晨。

離森林最近的一處村落中,莊稼人正在犁地。他抬頭,注意到晨霧中逐漸清晰起來的身影。

“呀,飛鳥大人,您來了呀?”

“嗯。”飛鳥笑著朝他點點頭,“禾郎,能拜託你叫一下這兒的鄉長嗎?我有點事要找他。”

飛鳥很意外又看見那個本以為不再糾纏她的人:“咦,你怎麼還在?”

她覺得這個男孩今天沉默的有些奇怪,但還是想著要拉他下來:“不過來得正好,來,幫我打個下手。”

她摸了摸下巴,“你思路挺順的嘛,有你跟著,實驗進度都快了不少。不過這都是因為我教的好,哼哼~”

拽了一下,沒拽動。

“?”飛鳥扭頭,奇怪地看著他,“發生什麼事了嗎?”

“你……”男孩停頓一下,暗紅的眼睛裡情緒複雜。

他的目光在面前巫女小姐脖子上繫著的繩結上停頓片刻:這傢伙居然把這種東西系在這麼顯眼的地方……

“你的真名是什麼?”他問。

“你在說什麼呀,我就是叫飛鳥呀?”飛鳥奇怪地看著他,眼裡的疑惑不似做假。

居然是真名……

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但察覺到自己有一瞬間動搖,男孩輕嘖一聲,偏過頭,沉下心來。

“能幫我個忙嗎?”他問。

飛鳥很歡欣地答應了。

她似乎總是對幫助人有種別樣的情懷,也許是因為她侍奉的神明,那位“羽村”大人的要求?

就扉間所知,這位巫女小姐經常無償幫那些平民的忙,包括但不限於護衛、打獵、做農活、帶孩子、做飯甚至一些找東西的小事。

當初願意教他,也許有幾分是看在他是個“沒讀過書的孩子”在,即使他是忍者。

……這傢伙,不會認為小孩不能讀書很可憐吧?她的世界觀究竟是怎麼建立的啊?

扉間覺得,這朵奇葩遲早得被這個世道給霍霍沒。

就像現在。

飛鳥甚至主動貼了上來,有些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他的衣角:

“門間,樹裡好像有個人……”

是啊,她明明發現來者不善,卻還是主動靠近一個忍者。

“啊。”扉間沒什麼感情地應了聲。

他霎時反手掐住對方柔嫩的脖頸,輕易將她壓到地上——巫女小姐幻術很好但是個體術廢物,連掙扎的動作都如此軟弱無力。

一道細長的金色鎖鏈從樹林中射出,如蛇一般緊緊纏繞在她身上,與此同時,紫色的查克拉柱子自她身下冒出來,將她封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內。

是抑制查克拉流動的封印陣。

巫女小姐的身體被絞出一道道血印,她露出痛苦的神色,扭曲的身體像一隻弱小蠕動的蟲子。

扉間一手掰住她掙扎晃動的頭,一手掏出一支苦無,手起刀落。

人就像一隻盛裝著紅色液體的脆弱的瓷器,打碎了瓷器,裡面的液體便會滲出來,冷卻到和環境相同的溫度。

巫女小姐茫然地望著他。

她沒有再系那個畫著奇怪符號的紙,自從扉間將它扯下來後她就沒再系過,這讓扉間能很清楚地看到她的表情。

沒有他之前所見,那些人被他殺死時都會怨恨或瘋狂,她只是茫然地望著他,驚奇又迷惘。

“……對不起。”扉間面無表情。

他沒辦法證明巫女小姐不會對家族造成威脅,不如說他證明了也沒用。

身負幻術的巫女小姐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這裡,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