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書記沒有下樓,下來的是他的秘書小王同志。

唐書記自認為自己是瓷器,絕對不想和楊朝這個瓦罐相碰。

可任由楊朝在下面大喊大叫,那又是絕對不行。

官場上面一般都是鬥而不破,哪怕私底下恨不得生吃了對方。

見面的時候還能笑著打招呼,這才是正常的官場生態。

可楊朝這種動不動就掀桌子,事情直接做絕的鐵頭別說唐書記了。

是個人也沒有見過這樣的,所以說楊朝的這種方式,把唐書記打了個措手不及。

只能是把秘書派下來想要請楊朝上去,有什麼事可以私底下說。

不管是利益交換還是認輸服軟,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進行。

可楊朝要的根本就不是這些,就軋鋼廠這處長他做不做都意思不大。

他這人就喜歡快意恩仇,通俗點就是管他洪水滔天他先舒服了再說。

今天三番兩次的被人噁心,他楊朝本來就不是個脾氣好的。

也是他吳明勳點背,他要是昨天找楊朝說這事。

下場也不會這樣慘,可偏偏趕上張軍長今天離開。

楊朝心裡本就不得勁,老頭好不容易回來一趟。

為了他丟了大半輩子奮鬥的榮譽不說,還落了個代理職務。

老頭雖然啥也沒說,可他這做兒子的心裡能舒服了才怪了。

又趕上孟組長送來了秦淮如的筆錄,上面寫的那些話語楊朝看的當場想揍人。

要不是為了給那女人來下狠的,他就直接回四合院抽她丫的了。

一來軋鋼廠老嚴又來找他,兩人說沒交情還有點關係。

說有交情可只算關係一般,就這老嚴還提了那麼個不靠譜的意見。

楊朝那個時候就想翻臉,要不是看在他和周局長在調查部。

老嚴對他們有所照顧,估計吳明勳的下場就是老嚴的結局。

就這楊朝的忍耐性已經到達極限,吳明勳這個大傻逼好巧不巧的找了過去。

還敢用張猛威脅楊朝,這他們是在軋鋼廠裡面。

換個地方楊朝就把他給埋了,動手抽了那傢伙一頓。

楊朝的火氣並沒有下去多少,這逼玩意就是姓唐的一條狗。

就憑他自己那點膽子,哪敢算計保衛處的事情。

保衛處楊朝再看不到眼裡,可那也是他自己的地盤。

有人在自己地盤裡面炸刺,不把他根子絕了都不夠丟人的。

你姓唐的既然敢伸手,楊朝就敢給他把爪子剁了。

既然都要翻臉了,那就給他光明正大的來上一場。

反正他楊朝現在,債多了不愁蝨子多了不癢。

他都得罪了政府那邊好幾個大佬了,也不差他姓唐這一個半個了。

既然要搞那就擺明車馬的去搞,事情鬧大了對他楊朝反而有利。

楊朝一直認為自己是光腳的,根本就不怕他們這些穿鞋的。

可在唐書記眼裡,楊朝這傢伙同樣是穿鞋的。

只是級別比他低上一些,不就是私下搞了些小動作。

楊朝至於和他要魚死網破嗎?唐書記實在不明白何至於此。

同時站在窗戶邊隔著窗簾,偷偷觀瞧的楊廠長心裡卻是開心不已。

如今軋鋼廠雖然事情不少,可總歸會有一個結果。

這也只是時間早晚得問題,只是這個結果有好有壞的問題。

這事關上面會不落下板子,還有板子打在誰身上的問題。

這回廠裡發生的事情,不管是他還是唐書記都有可能擔責任。

要是事情處理的好了,他和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