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押室一待就是六七個小時,別說有人給送飯了就是水都沒有一口。

進來之前腰帶也被抽走,兜裡的煙和火也被沒收。

這些都是正常慣例,就連皮鞋上的鞋帶也被抽了出去。

怕的就是有人想不開,在裡面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來。

楊朝不知外面是個什麼情況,可到如今還沒人過來找自己的事。

說明現在還情況不明,因為不管是己方還是對方,佔據上風都該有所行動。

此刻楊朝正盤腿坐在那張鐵架子床上,看著像是在打坐似的。

可楊朝卻是沒辦法,這破地方又潮溼又悶熱。

床上的被子他都扔到了一邊,還不如直接坐鐵架子上能涼快一點。

至於內心卻是波瀾不驚,儘管今天這事十分的兇險,暫時看著還風平浪靜。

可這只是水面上的平靜,水面下誰知是不是烈焰翻滾火山噴發。

可對於楊朝來說這又如何,一路走來都是在提著腦袋做事。

那次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反正就是一個字“幹”就完了。

只要幹不死就往死裡幹,對於敵人不需要仁慈只有“消滅”二字。

終於,在午夜一點的時候有了動靜,關押室的門被人從外面開啟。

進來兩個穿公安制服的年輕人,叫了一聲楊朝的名字,示意楊朝跟著他們出去。

楊朝也沒有多說什麼,起身跟著他們出了關押室。

只是在走路的時候,得用一隻手提著褲子,不然直接能掉到腳腕上去。

現在的衣服都做的寬大,沒有腰帶褲子根本就在身上掛不住。

這種對待要說心裡沒火才怪了,可現在不是真正發火的時候。

雙方正處於博弈的階段,儘量要少給對方留下藉口。

沒幾分鐘的工夫,楊朝就被帶到了一間審訊室內。

裡面已經坐著兩個人,一個看著三十多歲的樣子。

另一個年紀要大上一些,可最多也就四十出點頭。

並且帶著一副眼鏡,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怎麼看都像正面人物。

楊朝被帶到屋內正中的椅子上坐下,椅子的材質是鐵質的十分的結實。

其中一人給他解開了左手的銬子,可下一秒就扣在了椅子的扶手上面。

並且另一個人又拿出了一副銬子,把他的左手重新銬起來。

另一頭也銬在了椅子的扶手上面,這樣楊朝就是左右手各帶著一副銬子。

並且還被固定在椅子上面,這是徹底限制了他的活動範圍。

楊朝嗤笑一聲說道:“用不用把我的腳上也帶上鐐銬,一幫土雞瓦狗般的東西。”

沒想到那個戴眼鏡的中年人,竟然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

“你提醒的對,楊朝你的身手我也略有耳聞,儘管我不相信你有多麼厲害,可安全措施做多點沒什麼壞處。”

“畢竟,一會動起手來,怕是鐵人也承受不住,省的到時候折騰起來再弄也麻煩。”

這人不說話的時候,看著還一副偉光正的形象。

可他一張口聲音卻是陰惻惻的,讓人一聽有種前朝太監的感覺。

楊朝抬了抬左右手,發現只能抬起幾公分的距離。

抬頭對著那中年人露出一嘴大白牙,接著用非常平緩的語氣說道。

“別和我來這一套,就你這點道行想對我施加心裡壓力,老子告訴你是想瞎了心。”

等在一旁的兩個年輕公安,看向那中年人,意思是不是真的去拿鐐銬。

一旁的另外一人,對著他們直接揮了揮手讓他們立馬出去。

“行了老段少和他廢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