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活了這麼多年,今天第一次有種活夠了的感覺。

不是他對生活失去了希望,就算是他那不負責任的老爹。

丟下他兄妹兩人的時候,也沒有今天這樣的絕望。

原來人的目光,真的如同刀子似的,像要把人穿透一般。

從醫院到軋鋼廠,走路約摸得一個小時。

傻柱腰間圍著個白床單,手腕上還帶著銬子。

懷裡包著的是他的褲子,被拷著的雙手活動餘地本就少。

還要抓緊床單防止滑落,傻柱這一路走的是艱難無比。

更別提雞蛋受傷,走路的姿勢更是搞笑無比。

其實最讓傻柱難受的,還是兩旁路人的閒言碎語。

“這傢伙一看就賊眉鼠眼的,你看褲子也沒穿,估計是被人抓姦在床了。”

“你什麼眼神啊!看他那撅著個大腚,走路還一扭一扭的,肯定是做兔兒爺讓人逮住了。”

周圍七嘴八舌的說什麼的都有,看熱鬧的人都非常有想象力。

傻柱很想把自己的臉捂住,可他兩手拷在一起。

真是顧上顧不了下顧下又顧不了上,羅志勇這小子真是夠損的。

可就算是這樣羅志勇還不算完,他大聲呵斥著眾人。

“你們瞎說啥呢!這是我們紅星軋鋼廠食堂的大廚,大名何雨柱小名傻柱。”

“家住鑼鼓巷九十五號,雖然犯了事你們可不要瞎猜,事情雖然做的不夠敞亮。”

“可現在是新社會了,有些人雖然有些特殊愛好,但我們也不能太過歧視特殊人員。”

“總歸是要懲前毖後治病救人,就算做的事情再是丟臉,可總歸最不至死不是。”

“有些事情大家知道就行了,這何大廚家裡一根獨苗,人還沒有結婚呢!”

“你們可別到處瞎說,這對人家的名聲可不好,讓小孩子聽到這種事情,也會教壞小朋友的。”

羅志勇的這一通解釋,把事情的導向徹底帶歪。

原本還在猜測的眾人,像是徹底實錘了一般。

雖然不再大聲討論,可小話傳的那是更加迅速。

尤其羅志勇這小子壞起來沒個人樣,把傻柱那是往死裡整。

原本沿著大路走,就能直達紅星軋鋼廠。

可這傢伙非要繞一趟鑼鼓巷,美其名曰抄近路。

傻柱恨的一口牙都快咬碎了,抄你媽逼的近路。

這一繞多走出三里地去,這是要往死裡折騰他,生怕他的名聲臭不了大街。

傻柱現在已經開始,思念起廚房那把大刀。

如果今朝鋼刀在手,豁出去這一百多斤,也要和這小子來個同歸於盡。

經過這一路走來,傻柱也逐漸皮實了,臉都丟到這份上了。

我看孫子你能折騰成啥樣,你小子別落傻爺手裡,不然非得活剮了你。

可傻柱總歸是小瞧了羅志勇的無恥,回廠的時候他們沒走常走的東大門。

反而繞了個圈子走的是北門,因為北門會經過傻柱所在的食堂。

這會正是中午工人下班打飯的時候,傻柱從一進入廠內。

就有熟識的工人對他指指點點,傻柱每天中午打飯的時候,總會出現在打飯的視窗。

每天吆五喝六的,總想體現一下他的存在感。

工人少有微詞,打飯的那隻手就抖的和帕金森似的。

如今眾人看到傻柱這副熊樣,怎能不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雖然羅志勇在廠內不敢添油加醋,可工人們為了噁心傻柱。

編起故事來,可一點也不遜色於外面的群眾。

反正一頓午飯吃完,傻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