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朝一直感知著周身的一切,只是這個範圍也就身體四周兩米以內的距離。

手術後的第二天,老政委就直接來到了冰城。

老頭臉色黑的和鍋底似的,儘管醫生再三強調不可以進去。

老政委在門上的玻璃,一直在那趴著看了半個多小時。

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在他離去之後。

池連長髮現,門上的把手都有些鬆動變形。

之後的兩天,楊朝所在的樓層處於絕對安靜之中。

整個樓層徹底被清空,樓梯的兩頭被池連長的戰士整個封鎖。

並且兩頭的樓梯口更是架起了機槍,樓外也有明哨和暗哨值守。

老政委上午看過楊朝之後,下午就從鄰省過來大批軍人進駐冰城。

晚上就開始了行動,此刻在區書記的辦公室內坐著四個人。

區書記自然是其中一個,剩下的則是凌雪雁、老政委。

還有一個則是,身穿軍裝四十多歲的軍人。

別看四人誰都沒有說話,面部也看不出什麼表情。

可三個男人不停地抽著煙,表明他們內心都是不太平靜。

沉默中最先開口的還是區書記,畢竟他是當地的大管家。

“幾位,我們真的要把攤子鋪的這麼大嗎?真要按此實施冰城可就不是地震了,那可就是天翻地覆了。”

區書記說話時,看向的是坐那一直在抽菸的老政委。

老政委沉吟了一下,看向了一旁的中年軍人。

中年軍人則是咧嘴一笑,“老領導您別看我,我們就是國家的利刃,只要有命令,砍誰不是我們需要考慮的。”

“你們就直接吩咐,要死的還是要活的就行。”

說完還不住把眼神瞟向那兩位,老政委雖說是軍方的監督人。

可這種事情必須得聽上面的招呼,作為代理人的凌雪雁此時最為重要。

凌雪雁離開醫院之後,就向京城打了一個電話。

過了半天又接了一個電話,之後她對任何人一句話都沒說。

就算是吃飯,也只是早上喝了半碗小米粥。

一直等到老政委過來,她的神情才略微鬆動了一絲。

此刻老政委問她的意思,凌雪雁猛的從沙發坐起。

可她身子忽然一個趔趄,一旁的軍人趕忙起身扶她。

凌雪雁穩住身形之後,輕聲說道:“平叛不論生死,只需按名單抓人就行,如遇反抗就地格殺。”

“區書記你在冰城已經執政一年,相必有詳細的人員名單,現在也是該拿出來的時候了。”

“至於那幾個領頭的,去年那人都自我了斷了,剩下的還不死心,那就讓他們都一起去死好了。”

凌雪雁的聲音儘管十分輕柔,可聽到身旁幾人耳裡。

感受到的只有極度深寒,還有無邊的殺氣。

這女人不愧是一直,跟隨大掌櫃身後長大的。

經歷了太多的生生死死,真正下定決心就沒有什麼不敢幹的。

區書記拉開抽屜拿出了名單,接著就交到了老政委手裡。

老政委大體看了幾眼,開口問道:“領頭的幾人怎麼沒在名單上?”

區書記冷哼一聲,接著就開口道:“那幾個傢伙就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事情。”

“我寫他們的名字做什麼,看到還不夠堵心的呢!”

“這一年多的時間,光和這些傢伙打太極了,我過的如何憋屈你們知道個屁。”

“那幾個傢伙就交給你了,我畢竟還要在這裡主政,有些事情不好親自出面,要不然我都想親自帶人去抓他們。”

老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