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鄭的事情,是今天早上報過來的,西城那邊的通報也是隻言片語。”寧政委語氣惋惜的和楊朝解釋道。

“就這點訊息?別的那邊沒說嗎?”楊朝不甘心的問道。

“分局刑偵科的同事過去了,具體情況得等他們回來才能清楚,畢竟先是西城那邊發現的,事發地也是在人家那裡。”

寧政委語氣盡量放緩的說道,這種突發事件死的又是局裡同事,誰聽到了內心也不好受。

“政委,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什麼也不能幹?只能等西城那邊的訊息或者等他們把案子破了?”

“暫時只能如此,畢竟案子發生在他們轄區又是兄弟單位,我們如果貿然插手的話,不僅面子上不好看也不利於團結。”

寧政委是一臉顧全大局的模樣,但這話聽到楊朝耳朵裡卻是有些刺耳。

“面子?面子有個雞毛的用處,人都死了你和我說要顧忌他們的面子,死的可是我們分局我們科室的人。”

“楊朝,你叫什麼叫。辦案也得講究原則講究紀律,你在我這裡嚷嚷有什麼用。”

寧政委也是生氣了,一拍桌子大聲說道。

“楊朝,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我的心裡也是難受的很,畢竟老鄭是局裡的老同志了。”

“可就算我們接手了案子,破案也是刑偵科的業務,我們現在只能做好本職工作,儘量配合刑偵同志的工作,讓案子能儘快破了。”

老寧也知道楊朝是個屬驢的,要硬壓肯定是不行的。

這傢伙就是個順毛驢,只能好言安撫省的他再出什麼么蛾子。

楊朝內心很不舒服,這就隔了一天局裡唯一一個,能和自己說的來的就突然沒了。

老周也真不是東西,把自己摁在了檔案科這破地方。

如果是刑偵科,哪用的著這麼頭疼,直接去查就得了。

就算挖地三尺,也得找出兇手把仇給報了。

嘆了口氣楊朝暫時也沒什麼好的辦法,和寧政委打了聲招呼回到了自己的科室。

他先是去找了一下白姐,問了一下老鄭家裡的情況。

老鄭家裡一兒一女,兒子已經畢業在企業裡面工作。

女兒還在讀高中,也快到了畢業的時候。

妻子是個家庭婦女,之前老鄭在部隊的時候,一直是她一人帶著孩子。

老鄭這才退役五六年,夫妻兩人剛過了幾天好日子,就又出了這種事情。

白姐說著眼眶就紅了起來,科室裡的其她姑娘們,聽到動靜也都圍了過來。

幾人臉上都是悲傷的神情,大部分臉上還有淚痕。

楊朝心中戚然,老鄭這老傢伙雖然是個話癆,在科裡看來人緣真的不錯。

要不然大家不會傷心成這個樣子,雖然和他接觸時間不久,性格有些無賴人卻是很熱心。

楊朝拿出一百元錢,交給了白姐讓她代為轉交老鄭家屬。

並且,吩咐白姐告訴老鄭家屬,有什麼困難就說出來,他能幫的儘量會幫。

返回辦公室的楊朝,獨自一人抽起了悶煙。

上個星有老鄭那傢伙在,也沒覺得時間難熬。

可冷不丁的就自己一人,還真的有些不知幹什麼好。

這上了一個星期班了,除了偶爾在接收檔案的時候,簽過幾次字別的就真沒事可幹。

就這樣在局裡捱了一天的時間,楊朝看著到了下班時間。

騎車就快速離開了分局,以前還沒怎麼覺得,今天覺得科裡氣氛真的有些壓抑。

先是去學校接上了小紅薯,沒想到小傢伙一出學校。

就問楊朝今天是不是還去趙姐姐那裡,看著小傢伙一臉嚮往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