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媽媽桑。”不太明白對方到底想要給自己點亮什麼技能,但是這種時候保持著微笑道謝總不會有問題。

“啊!”老闆娘再次真情感慨,“多麼的美麗啊。”

障子門向兩側開啟,男人坐在外側那一邊,歌姬舞姬圍繞著他聽他大聲的講述著自己經商多年的見聞和趣事。

許是出了錢,作陪的歌舞姬們都十分捧場。

男人的視線時不時投向障子門那邊空間坐著的少女。

少女來見他時做了盛裝打扮,在室內燈光下見到她,比那夜在月光下見到的她要更柔和。

她身後坐了兩名年齡要比她小一些的做禿打扮的女孩。

她看著面前小案上的某物視線並沒有集中到自己的身上。

男人明白,這意味著她可能對自己沒有興趣。

男人調整了話題,惹得身邊陪酒的歌姬嘻笑不止。

他再偷看,如願看到了那少女因為好奇投來的目光。

他鬆了一口氣,繼續持續著此時的話題。

在客人見到花魁前要先到揚屋,經過遊女屋的老闆忘八考察財力後寫上一張揚屋差紙將花魁召喚而來。

但是此時花魁來了,也不會與客人直接交流。

此時的花魁與客人會坐在一扇障子門分隔的兩室。

客人在這一側大擺宴席,招待賓客藝伎彰顯財力與素養。

這場宴會的花銷,是普通人一生都見不到的恐怖金額。

而花魁就坐在那一邊考察。

這樣的考察會進行兩次,下一次時,花魁就會從那一邊坐到這一邊來,卻依舊不會與客人交談。

這是最重要的一次考察,如果覺得客人不適合自己,或是對他有任何不滿,花魁就不會接受第三次宴席邀請。

客人在前兩次的宴席花銷也不會有任何回報。

最後,如果花魁接受了第三次宴席邀請,會贈送客人一雙寫著客人名字的著名之筷。

這時客人才能與花魁發生關係。

但這是對待正常情況下的花魁。

對面的少女名為月耀,是吉原新晉的準花魁,因為年齡尚小,雖以花魁禮對待卻不會直接進去到第三宴席的後半流程。

就算是獲得她的著名之筷後,還是得等待至少兩年的時間才能有結果。

而且,這位準花魁有挑選自己第一位客人的權利。

也就是說,來到她面前的客人哪怕經歷了三次宴席之後,可能也不會是她未來的第一位客人,還需要繼續投入與她聯絡感情才可以。

還不誇張的說,任誰想想都知道,這少女會是個無邊的無底洞。

理智一點也知道,等到少女兩年後不再是少女時再來邀請她的價效比要高些。

但是對於這些有錢又有權的人而言,第一次這個詞有著別樣的魅力。

現在坐在這裡的男人是舉行少女第一次宴會的第八人。

按照他謹慎的習慣,本來不該那麼匆忙就遞上揚屋差紙的。

應該再等等,等到關於少女的性格猜測,待人對物偏好流傳出來以後,有準備的過來才對。

但是在看到少女進行了三次自葵滿屋走到揚屋的花魁道中之後,他拋棄了理智。

他害怕少女對更早接觸的人產生感情。

這樣如同初戀中的少年一樣的情感是他多年來不曾體驗過的情感。

但是現在他好像為他的一時衝動付出了代價。

哪怕身邊的歌姬舞姬對他笑臉相迎,十分嚮往,但是少女好像是對他毫無興趣呢。

他姑且掩飾住心中的不安定,儘可能根據少女所表現出來的偏好,講述著能吸引她目光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