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親在給他穿好那件內裡毛絨絨的斗篷後,將放在一旁的通靈卷軸塞進了他的懷裡。“拿好,這是你的東西,要是丟了可就沒有了。”宇智波田島提醒了他一句。

此時連呼吸好像都有些困難的孩子依言抱緊了那隻通靈卷軸。

然後一種不祥的預感開始在心中擴散。他有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但是又說不清楚是為了什麼。

直到宇智波田島把他抱了起來,給他戴好斗篷的兜帽,帶著他走出宇智波的族地為止。

這個時候這孩子終於意識到了什麼。

他看著正在遠離的族地大滴大滴的眼淚從眼眶中掉落下來。

他不敢在宇智波田島面前哭鬧,因為他知道那樣不會有任何效果,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難過的情緒。

“怎麼哭了?”宇智波田島語氣平靜的從懷中取出一塊手帕用來幫他擦掉臉上的淚水。

這麼做的過程中他的腳步也一直沒有停下來。

富江自己接過那塊手帕,一邊給自己擦去淚水一邊試著講條件,“我很乖。”

“我知道。”宇智波田島平靜的回答:“但是你的存在妨礙斑了。”

富江其實不懂妨礙是什麼意思,但是他想起來泉奈常常說,自己來纏人了這件事情,所以他試著說:“我不纏哥哥了。”

“這不是你纏人的問題。”宇智波田島搖頭,“是你的存在本身就在拖累斑。”

“拖累?”富江的聲音變輕了很多。臉也更紅了些,他現在本來就在發燒,體能跟不上成年人很正常。

宇智波田島輕輕的把他的頭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說:“睡吧,等到了我會叫醒你。”

富江還想掙扎,但是身體的不適確實在大量的消耗著他的精力,他看著宇智波田島的肩膀,呼吸沉重,眼睛也努力的維持在,閉上和不要閉上之間。

“我要哥哥。”富江還在垂死掙扎。

“現在不行,現在你是他的拖累。”宇智波田島的語氣並不強烈,卻很堅定。

很快他除了幼子的沉重的呼吸聲就再沒有聽到別的了。

他低頭去看,幼子額頭的溼毛巾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掉落,現在小孩紅著一張臉靠在他肩上的模樣,脆弱且可憐。

他抬起手輕輕的的護在幼子的額上,繼續堅定的朝著自己計劃的方向走去。

宇智波斑的任務遇到了一點意外,時間被延長了兩天。

所以他專門買了點據說很受小孩子歡迎的玩具,想要回家用來哄幼弟。

到了族地後也是第一時間去了宇智波津惠的醫館。

在那裡他第一次沒找到弟弟。

“田島大人來了一趟,把他帶走了。”宇智波津惠說這話的時候表情稍微有些複雜。

宇智波斑卻沒有多想,只是道謝後就快速往家裡趕去。

父親主動照顧富江這種事情雖然以前沒有發生過,但是想到父親一直以來都有在經濟上努力支撐富江的治療和生活,這種事情好像就不是那麼滿意想象和不能接受了。

他本來是這麼想的,但是在家中卻完全沒有父親和弟弟的蹤跡。

他迷茫的看著顯得空蕩蕩的家。

父親會體貼到記得帶富江每日散步嗎?

只是他才離開四天而已,怎麼家裡就積灰了,很細一層,不認真看都注意不到的程度。

父親在這段時間獨自帶孩子,然後發現沒有餘力打擾衛生了嗎?

大門有動靜,宇智波斑趕去迎接,看到的卻是剛剛在族地大門與他分開的泉奈。

“斑哥。”宇智波泉奈笑著展示自己買回來的東西。“我聽火核說父親外出執行任務了,今天我們自己吃飯。”

“父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