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江還沒有醒來就已經先發出了哼哼唧唧的哭聲。

倒不是因為身體的痛苦,那個過程太快,還沒有來得及讓他體驗痛苦就已經結束了,現在之所以會哭是因為當時帶來的恐懼殘留到了現在。

〖你現在會哭了呀。〗一個身影出現在富江的附近。

富江淚眼朦朧的抬頭去看,一個看不清具體的模樣的身影站在那裡,身上有時佈滿光輝,有的時候好像是完全看不到任何光點的漆黑模樣。

他們現在好像也是被一片黑暗所覆蓋,唯一的光源就是眼前的存在。

富江向他詢問:“你是誰?”

〖我是誰呢?〗那個聲音發出了很輕的笑聲,手輕輕地放在了富江的頭頂上揉了揉,〖這得你自己想了。〗

富江迷茫的看著祂,感覺到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親切,下意識的用頭蹭了蹭正在撫摸自己的手。

祂笑著收回了手。

富江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完好無損,和自己最後的記憶倒是不一樣,所以他忍不住問:“我在做夢嗎?”

〖夢?〗那聲音思考了一下又接著說:〖你把和荒霸吐的記憶當成一場夢也可以。〗

“中也嗎?”富江有些緊張的看著祂。

祂伸手摸了摸富江的臉,手指在他閉上右眼眼瞼處輕輕的摩挲了下。〖還不行啊,你還沒有一定要把祂佔為己有的決心。〗

“什麼?”富江不解。

〖自己想要的東西,只有自己才能拿回來。〗

這話之後那個身影消失在富江眼前。

“等一等!”富江伸出手來想要阻止那個身影的消散。

周圍的黑暗也完全褪去。

環境變成了一個依舊很暗,但是能看得清事物的環境。

是室內,但是這裡的裝修風格和他所見過的完全不同,好像是比尾崎紅葉的私宅還要再古樸一點的風格,而富江面前正對著的就是一張垂了紗簾的大床。

“已經走了嗎,那位還真是狠心吶。”成熟的女聲從紗簾後的大床傳來。

富江下意識的抬頭去看。

一個頂著貓耳的少女猛的突破到他的面前,“後輩變得這麼小了喵!”

富江被嚇得後仰,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五月,不要嚇他。”剛剛那個成熟的女聲制止了貓耳少女的胡鬧。

“是,喵~”貓耳少女乖順的應了一聲,以一個和人體所不能達到的柔韌度扭著自己的腰站到了床邊。

紗簾上投射出一道曼影,一隻手從紗簾中伸了出來:“富江,過來這邊,讓妾身好好看看你。”

內心深處有種感覺,告訴著自己,要聽他的話。

富江也遵循著那道感覺站到了床幔前。

那隻手撫摸上了他的臉頰,聲音輕柔且悲切:“妾身可憐的孩子。”

“母親?”富江下意識的叫著。

“乖孩子。”另一隻手也伸了出來,一起摟住了富江。

富江就那樣隔著紗簾倒在了床上那道身影的懷中。

“對不起啊寶貝,為了你,你的旅行不得不繼續下去。”那雙手輕柔的撫摸著富江的後背。

“旅行?”富江的重複著對方語句中的關鍵詞。

“是啊孩子。”女人的聲音中帶著悲切。“妾身幫不了你。”

富江沉默不語。

但是很快女人又說:“但是,妾身可以悄悄告訴你一個秘密。”

富江抬頭看去,覺得對方在等待自己發問,也就出口詢問了:“什麼?”

女人說:“你會被送到一個與諸神斷連的世界,那或許就會是你翻身的契機。”

“緣分?”富江再次重複自己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