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早有預期,但依舊沒想到事情會來的那麼迅猛,來的讓人哪怕做了準備也會措手不及。

大二開學的這天,縣城有訊息傳來,縣城“大地震”。

江豔的父親停職接受調查,身後牽連了一大批在位和不在位的人。

可可父母親鋃鐺入獄,身後同樣牽連了一大批和他們串在一條線上的螞蚱。

我開上了久違的3,帶著可可八百里加急的回了縣城。

但沒用。

見不到人,打聽不到進一步訊息。

可可的親朋好友或多或少被牽連,剩下的唯恐避之不及。

我的親朋好友,老實講,層次還沒到這份上,就算知道訊息,要不就是細枝末微,要不就是以訛傳訛。

就那麼點大的縣城,在我們一心想要打探情況下,愣是什麼都沒打聽到。

好像對於有些事,錢不如紙。

老姐見我們實在無路可走,只好主動聯絡了李海江的父親,李海江的父親倒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不近人情,答應了我去拜訪他的請求。

我讓老姐陪著可可,我去見了李海江的父親。如今可可的身份敏感,不適合出現。

李海江的父親見到我之後態度居然還挺不錯,他也不含糊其辭,把他覺得能說的都說給了我聽。

說到底其實就是四個字,派系鬥爭。

源頭是在江豔父親那,可可父母親哪怕再有能耐,在這種局勢下也只能淪為犧牲品。

本來若是不整出什麼么蛾子的話,這事也許不會那麼快發生,而是會溫水煮青蛙,慢慢的達到最後的目的。

但結局是一樣的。

這次跨省打擊特大傳銷窩點的行動裡有可可父親參與其中,同樣也有江豔父親參與其中。

這件事算的上功勞一件,但功勞是別人的,背後利益衝突導致的報復由可可父親承擔了下來。

李海江的父親打了一個很簡單的比方。

可可父親在我們縣=傳銷幕後大佬在l縣。

既然他們被端了,那可可父親自然也就能被端了。

更別說可可父親在這件事之前本就有些風雨漂泊的意思。

江豔的父親和可可的父親綁的很深,但江豔家在縣城這個一畝三分地內根基實在太深厚,所以他的停職接受調查基本也就只是接受調查而已。

但可可的父母及一些骨幹成員,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人肯定是見不到的,該查封的已經查封了。

結果,一定不會好。

李海江的父親最後跟我說了一句話,“小王,我一直以你舅舅為楷模,但我有孩子,我做不到你舅舅那般無慾無求,所以有些小事上,我多少會開口說句話,為自己的孩子謀求一點方便,但大事上,我一直如你舅舅一般一口咬死,從來不會違背原則。所以我們這個圈裡,無論風再大,我都不會受影響。這是我今天願意見你並跟你說些內部情況的原因,因為沒有你舅舅,就沒有我的今天。”

出了李海江父親家的門,我去求了舅舅,想知道更多的訊息。

舅舅得知我的來意後,只是擺擺手,打發我出了門。

最後我找到了江豔。

同樣是父親都出事的情況下,她的臉上全無擔心,而可可一蹶不振。

這一刻,我承認人與人的確是有階級之差的。

江豔即將出發去往她復讀後考上的名校,我絲毫不懷疑她以後的路同樣是條和她家族裡所有人一樣的康莊大道。

可可以後

江豔告訴我,可可的父母會在裡面過的很好。

至於多久。

我和可可回了省城,有些事,在我們盡力之後所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