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飯吃的是民宿裡的農家小炒,老闆頗大方的開了壇說是藏了許久的老酒,哥幾個也不含糊,大中午的就開整。

男生鬧,女生笑,甚是歡快。

飯後陽光正好,適宜的溫度讓人泛起了懶意,偷得浮生半日閒。

於是打消了出門逛吃逛喝的心,都決定了在民宿裡懶上一下午。

所幸民宿是被我們整棟包下,除了老闆一家與我們之外再無他人,也就無所謂我們在民宿裡怎麼玩怎麼鬧。

民宿裡裝置齊全,女生們有秋千,有吊籃,有投影。男生們則簡單的多,一張桌,一副牌就足矣。

都是自家兄弟,又都意氣風發,在各自經濟條件都還過的去的前提下,玩的不算小。

我對玩牌這事向來興趣不大,也不怎麼會,於是便成了fish。

晶姐在得知我是個軟柿子以後,毅然決然的放棄了她們女生正在追的棒子綜藝,叼著煙就加入了我們的對局。

技術的確欠佳,但運氣也確實不行,起手aa都能被杜戈的雜牌給斬於馬下。

整的後來大夥都不再考慮技術層面的事,只要看到我沒棄牌,就一定會跟到和我決一勝負。

自己親歷了牌局以後才算懂了當年杜戈為何會在一晚上的時間裡輸出自己數十倍的生活費,原來這玩意是真上頭。

輸了繼續玩,玩了繼續輸。似乎只要踏入這個迴圈圈,便再也出不來了。

我們這裡的戰況吸引的女生們都不再追劇,紛紛湊過來圍觀了起來。我買入的越來越多,哥幾個面前的小山就越來越高。

六一似乎是不想打擾了我的興致,但又不忍心看我繼續。

在我又一波天同花,叼起一根菸準備all的時候,六一拿起了桌上的打火機,彎腰替我點上了火。

五月的天氣,時值下午,一件單衣的六一。

火苗搖曳,點的不是煙,是六一領口裡的青澀,讓我迷了眼。

夜晚看似親密相擁,實則規規矩矩沒有僭越半點,況且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並沒有給我在黑夜裡看清她的本領。

煙已點燃,眾人起了哄。

女生替男生點菸,似乎是臣服了男生的意思。

六一開了口,“不玩了,好嗎?”

我臣服了六一,“好,最後一把,這把包贏。”

將面前的底推入了底池,笑著說道:“我梭這最後一把,輸了就當給大家發勞動節紅包了。”

也許是最後一把的威懾讓哥幾個遲疑了,大家紛紛棄了牌,在我正覺得可惜了這把天同花的時候,杜戈同樣的將底推入了底池。

“晨哥,來,我們皇城pk一把。”

直接發到底,他葫蘆,我同花。

我起了身,對著有些不開心的六一笑了笑說道:“好啦,不玩了。”

六一撅出了金魚嘴,我呼啦了一把她的頭髮,走向了鞦韆處,坐到了鞦韆上玩了起來。

杜戈作為大贏家,起身招呼著,“姑娘們,都過來,哥給你們發紅包。”

剩下追劇的女生們都開心的圍了過去,不多時除了我們兩個,他們倒是坐上了一桌,玩起了娛樂局。

我在鞦韆上晃晃悠悠,六一站在一邊有些幽怨的看著我。

“行了,我故意輸的,給他們點甜頭,回去後才更好的替我工作呀。”我半開著玩笑安撫著六一。

“哥,錢這麼好賺嗎?”六一悶悶不樂的問著我。

我並沒有因為六一給我擺臉色而覺得不高興,六一這樣的情緒恰恰說明了她是真的在乎我。

“六一,你只要別叫我哥,其他都好說。”我轉移了話題道。

“那我叫你什麼?”六一反問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