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冰把對我的稱呼固定成了小流氓。

見她沒完沒了,我有了絲惱意,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臂,“我說大姐,差不多得了,我又不是個木頭人,不知道疼。”

“啊,疼,小流氓,你鬆手!”

我有些汗顏,下意識的就立刻鬆開了手。

沈冰冰本身正在奮力的掙扎,我突兀的鬆手讓她失去了平衡,她一個沒站穩就後退了幾步, 高跟鞋噠噠噠的響了幾下,隨後她就跌坐在了地上。

我有些過意不去,正想起身去扶她,就看到她把手上的包向我砸了過來,“小流氓,我今天跟你沒完!”

我躲了一下,她的包就從我身側而過,砸到了我身後的顯示器上。

這一下倒是打消了我要扶她的想法,甚至打消了我繼續留在包廂裡的想法,我在心裡默默的唸叨了一句,“小艾,對不住了,看來是把你以後兼職的路給堵死了。”

我轉身向門外走去,準備跑路。

“嘶,好疼。”

“小流氓,你不準走!”

“喂,喂!!!”

我充耳不聞,徑直出了包廂。

然後我便在包廂門外猶豫了,沈冰冰說好疼,哪裡疼?該不會是崴到腳了吧。

沒忍住回了頭,從包廂門上的玻璃窗張望了一眼,看到沈冰冰掙扎著正要起身,不過似乎是真崴到腳了,她並沒有成功,再次跌坐在地上的她揉起了腳踝。

,!

見她真是受傷了,我的心裡產生了一絲愧疚。雖說是她對我沒完沒了的動手,不過總歸是有我的原因存在的。

我默默的推門進了包廂。

“你還來幹嘛,你走啊。”沈冰冰坐在地上,又恢復了冰冰冷冷的語氣,她一手按著腳踝,一手撐著地,掙扎著又想站起來。

“別動了,再動傷的更嚴重。”我邊嚇唬著她,邊走到了她的身邊。

然後有些臉紅。

她的衣衫因為這番折騰有些凌亂,襯衫上面的扣子都開了兩顆,由上往下看到的風景獨好。

“不用你管,你個流氓,大流氓。”

沈冰冰的年紀看著起碼要比我大上六七歲,但此時宛若一個小女生般的和我賭著氣,咒罵著我。

我咬了咬牙,反正已經被她罵了無數遍流氓了,也不在乎再多聽幾遍了。我蹲下身,不顧她的驚慌失措,在她的驚呼聲中將她公主抱了起來。

“小流氓,你瘋了?你信不信我告你”

“告你媽,閉嘴。”我沒好氣的呵斥了她一句,將她放在了沙發上,再移動另一個沙發到她的近前,將她崴到的那條腿擱了上去。

隨後我便不由分說的脫下了她腳上的高跟鞋,在她的受傷處按了按。

“疼。”

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的呵斥給嚇到了,此時的她在我按著傷口處的時候並沒有再繼續叫罵我,而是紅著眼睛可憐巴巴的說著疼。

久病成醫,我受過的傷很多。所以大概能根據經驗判斷她傷的嚴重與否,此時的我心裡有了點數,問題不是很大。

“就這麼坐著別動,我出去一趟,等我回來。”留下話後,我便起身走出了門。

出了網咖,找了家藥店買了瓶雲南白藥的噴霧,找了家小超市買了幾根碎碎冰。再次回到網咖的包廂。

沈冰冰老老實實的保持著之前的姿勢,有些出神。

我懶得在乎她在想什麼,走到了她身邊,將碎碎冰放在了電腦桌上,拿出了雲南白藥。

“小流氓,我今天不能吃冰的”

沈冰冰一句話差點讓我吐出一口老血。

我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神經病,誰說給你吃了。”

“哦。”